五皇子皱眉沉思,谢执玉从旁提点道:“尤其是不好的,例如我爹做了什么让人不喜的事,可有?”
他还能看不懂乌龙?
远昌候出现的突然,在众人眼里看似是一桩意外,但谢执玉敢断定意外同时,也有乌龙的挟私报复。
若换作其他人,乌龙哪怕控制不住也会尽量躲闪。
可结结实实地撞上远昌候后,它不心虚害怕,还洋洋自得地围观案发现场,这正是作案之人常见的行为表现!!
真相只有一个,乌龙怕是早就记恨着他爹了。
谢执玉一说,五皇子突然回忆起一件事,“之前谢爷爷说要把乌龙扔进深山里去,我在乌龙面前提过……”
五皇子越说越心虚,连声音都低下去了,姑父是想说乌龙记恨谢爷爷才撞倒了他?
那他岂不是成了祸头,谢爷爷没在乌龙面前说,也没真把乌龙送走,如果不是他传了小话.....
怎么办?好愧疚!
五皇子瞧着从池子中爬出来的远昌侯,头顶发髻松散,脸颊边贴着几根水草,衣衫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鞋靴裤脚衣摆都沾着黑乎乎的淤泥。
看起来有点惨惨的……
果然如此,谢执玉不由叹道:“果然造了口业就要遭报应啊。”
......
小院里,青诀拿来近日的请帖拜帖,惠岳正在桌边翻看着时,就见谢执玉与五皇子从外边回来了。
不过二人满身尘土,神色看起来却不似往日一般兴奋痛快。
尤其五皇子,进门也不叽叽喳喳地与她说玩得如何开心,细看神情中还略有垂头丧气之感。
去与乌龙玩,怎么这副表情回来?
乌龙反过来嫌弃五皇子了?
谢执玉大大咧咧地坐到桌边,“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乌龙把我爹撞进池子里去了。”
惠岳一惊,“可有大碍?”
“没事,后面原是个荷花池子,有不少淤泥,就是狼狈些,略有点小伤。”谢执玉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老头子四十出头的年纪能有什么事,在现代算个中年人都勉强,身体好着呢,拿鞭子抽起人来有的是劲儿。
乌龙也有分寸,看见后边是水池子才恶从心起,本也不是蓄意谋害。
也怪老头子冒出来得太过不巧,没事跑去那偏僻的院子,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好在只出了个丑没什么大碍,倒不必上纲上线。
不过乌龙是也得教育一番,小恶不惩必有后患。
惠岳也猜到公爹应该无碍,不然谢执玉也不会如此没心没肺。
只是人家当儿子的都没忧虑,五皇子站在一边低着头如同罚站似的是怎么回事?
“姑母,都是我闯的祸。”五皇子声音闷闷的,“都怪我不小心扔歪了飞盘,还在乌龙面前说谢爷爷的坏话。”
惠岳满头雾水,飞盘她知道,坏话又是什么事?
五皇子说远昌候坏话?
见惠岳仍摸不着头脑,谢执玉便将事情原委细细说与惠岳。
惠岳听完也是哭笑不得,谢家每天这些事倒比话本子里写得还精彩。
不过她还是安抚五皇子道:“五皇子此言差矣,遇事不推诿,能反思自己承担责任是对的,但不必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可是故意指使乌龙伤人?”
五皇子闻言瞪大了眼睛,急忙摇头,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远昌侯却有此言,你也并非故意指使此事发生,此事只能算是巧合。便是乌龙不记恨远昌侯,它也未必有能力避开。乌龙不是人不能考虑周到,就是人也都不是圣人,事事周密谨慎毫不出错。”
“五皇子记住人只要守住本心之善就十分出众了。事情既已经发生,若是不忍远昌侯受这一遭罪,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远昌侯。”
谢执玉正在一旁拿起桌上糕点挨个品尝,也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