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知发生何事,疑惑地喵叫几声,见无人回应,高傲地一甩尾巴,直接跳下床出门寻欢去了。
府中几人其乐融融地逗趣,宫中却有人黯然神伤。
楚安帝处理完公务,在御书房中静坐许久未动。
大皇子早殇不便停灵,如今已安葬进皇陵中,楚安帝心中伤痛不已,但为帝者仍要为万民苍生尽责操劳。
他每日有公文奏折牵扯,忙碌起来悲痛便能淡些,可惠妃呢?
宫中在昀儿之前不是没有皇子出生,而是多有不足,未待序齿便夭折了。
昀儿出生时也是弱得像只猫崽子,惠妃日日夜夜不假他人之手地照料着,小到每餐的饭食,大到各种急病如何处理,几乎是全部心神都扑在他身上,才将他立住。
如此精细地养到八九岁,待能读书识字时便显露出其聪慧更胜常人,楚安帝想这孩子必能平安长大,甚至为储君之选。
唉,到头来却这般结局,惠妃怎受得住......
思及此,楚安帝便准备去长明宫看看惠妃。
也不必宫人通传,楚安帝悄声进门,就见惠妃正望着窗外发呆,手中还握着大皇子前些日子的功课。
粉腮边隐有泪痕,眼中泪水盈满将落未落,不过几日惠妃身形竟消瘦至如此,让楚安帝甚是心疼怜惜。
可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劝解,什么话能安抚得了丧子之痛呢?
还是惠妃沉郁一阵回过神来瞧见楚安帝,连忙拿起帕子拭泪,欲要起身行礼。
楚安帝按住惠妃肩头,将她搂在怀中,“这个时候还做什么虚礼,朕知你悲痛,不用在朕面前强颜欢笑。”
“臣妾......”惠妃一张口,喉头便酸涩难忍,哽咽起来。
泪水上涌怎么也止不住,将楚安帝龙袍浸湿一大块,楚安帝也不在意,轻拍着惠妃瘦削的肩头以作安抚。
哭出来,心中的难受或许就能少一分。
“昀儿去了朕也是痛彻心扉,但人死不能复生,他来世上一遭我们已是尽心了,莫要神伤,日后我们定会再有一个如昀儿般伶俐的孩子。”楚安帝沉声道。
惠妃一时悲戚失了仪态,但毕竟是大家教养出来的一宫之主,心性倔强,待缓过悲痛劲儿又收敛起神色。
“是臣妾一时失仪了。”惠妃坐正身子,擦拭着脸上泪痕,不想与楚安帝提起大皇子,故意转移话题道;“小三和小五出宫几日,可一切都好?”
楚安帝更不知如何作答,此时小三小五一切安好便如捅向惠妃的利刃,当初若是......
楚安帝不敢看惠妃神色,“也是小病不断,小五夜里发了高热,好在御医开的汤药还算管事。”
惠妃喃喃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若是当初也将昀儿送出宫......
......
远昌侯府。
安嫔兄长孟渊确实不是个能耐得住的,没得安嫔的应允,便直接来远昌侯府寻门道。
头一次不巧赶上五皇子发热,谢执玉门也没让他进,直接使小厮与孟渊说五皇子正值病中,须得好好修养,不便见客。
孟渊也未多想,转头回了。
几天后再来谢家又说宫中安嫔娘娘派人前来探望五皇子,不便见客。
门口也确实有宫中车架,孟渊只得改日再来。
今日他一大早就堵在远昌侯府门口,终于被请进会客的厅房,干坐许久,茶水都喝光了,却还与他说五皇子近日困倦,此时还未起?
这日头都照老高了,谁家还有人能没起,谢家就是成心阻挠他与五皇子相见!
真是欺人太甚!他是五皇子亲舅,便是官职不大,谢家也得敬他几分!
竟能做出骗他干坐许久,折辱于他之事!!
真是小人行径!无耻!!
不过这倒是孟渊想岔了,若说用病拦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