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岳脸皮薄,谢执玉就不一样了,没皮没脸地笑道:“我就当公主是想与我好好地做一对儿恩爱夫妻,日后公主且瞧着吧,我得了你这如花美眷必定好生珍惜。”
二人互道真心,气氛就有些暧昧难挡,惠岳觉得一番话下来,谢执玉一如往日般的含笑眼神却被她品出几分露骨之意。
莫不是今日说开了就要做些夫妻之事吧,惠岳毫无心理准备,想到这儿心底不免有些慌张。
谢执玉倒没想二人此时就要滚到一处去,这种事总要等到彼此情投意合才美。
可惠岳的羞怯实在太有趣,他盯着惠岳的视线变得愈加火热,让惠岳不由产生许多暧昧的错觉。
好在东暖房突然窜出的一条黑影化解了惠岳的窘迫。
这黑影正是猫儿啸铁,它一口咬住惠岳裤脚,将她往东暖房拽,可惜怎么用力都拽不动主人,四只毛爪直在地上打滑。
这是怎地了?
东暖房若要有什么要紧事,那只能是五皇子了。
惠岳与谢执玉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儿女情思,急忙进到东暖房。
谢执玉在五皇子的小床边粗粗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五皇子呼吸平稳,睡的正沉。
然而他伸手一摸却发现了不对劲。
五皇子发热了!
他二人是哄睡五皇子交给奶娘看管后才出府,回来时奶娘查看过并无异常便离开了,也就不过一个时辰五皇子便发热了。
“莫急,想来是才烧起来,我这就去叫御医。”谢执玉安抚完惠岳,就开门去叫御医及一应守夜侍女了。
听闻五皇子发热,侍女们也相当紧张,发热若是严重可是会要人命的!
五皇子若有意外,他们伺候的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院中灯火渐亮,宫人侍女们心中慌乱,但毕竟都是宫中调教出的规矩,往来间行止有序毫不喧闹,因而也未曾惊扰到其他院子。
御医背着药箱随引鹤在游廊上一路小跑,额头上止不住往下流的汗珠都顾不得擦。
五皇子您可要坚持住,小的这就来了!
待御医连滚带爬地奔到小院,见到五皇子一番望闻问切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回禀公主,五皇子发热察觉得及时,并无大碍,只喝几贴汤药便是。”
满屋的侍女面上表情也轻松许多,都是上天保佑,没事就好!
惠岳立在一旁,轻轻抚着怀中的啸铁柔顺的皮毛,这下可要给它记上一功了。
侍女们按御医的方子煎好汤药,叫起昏昏沉沉的五皇子将药喂了下去,待到后半夜五皇子身上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惠岳与谢执玉终于放心去歇下,此时二人疲惫不堪,同躺在一张床上也生不起别的心思,不一会儿就都沉沉睡去。
折腾了大半夜,谢执玉也未强撑着早起去给谢夫人请安,睡前就吩咐好小厮晨间去与谢夫人告假,难得能睡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觉。
他夫妻两个睡得倒是安逸,却把谢家一大家子吓得不轻。
“这小子也不与我们知会一声,哪有皇子在我们府中病倒,我们还蒙头安寝的?这岂不是辜负圣上所托!!”远昌候怒容满面地道。
“叫你去也是添乱,你是会治病还是会救人?五皇子平安无事就好。”谢夫人也有些后怕,不住地念佛。
谢望安的怒气则比远昌侯更甚,直接堵到谢执玉院门口,在书房中等着谢执玉起床。
谢执玉姗姗来迟,让谢望安十分不满,“你是怎么照顾五皇子的!都将孩子照顾病了。”
谢执玉晨食都没用上,一起床就要接受谢望安的教训,心情沉郁。
瞧谢望安这话说的,五皇子在宫中还是个药罐子呢,安嫔与圣上都没办法的事,他是神仙吗?住到他院子里就百病皆无了?
谢执玉不想理他,谢望安还不依不饶,一个劲地再谢执玉耳旁唠叨要如何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