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道。
谢望安大感不满,顾不得长嫂弟妹在场,抱怨道:“娘,怎么不用执玉的院子。”
远昌候府前朝是皇子居府,府宅极阔,兄弟几人具有两个院子。
老三与公主不睦,公主住进他原先的院子,谢夫人就又给他收拾了新院居住。
谢望安听身边小厮说,老三白日里又死皮赖脸折腾回公主院子,这不正空出一个现成的院子,干嘛占他的。
谢执玉眉头一挑,看来有人也想当甩手掌柜,不过事情推来推去,不是别人的就是他的。
因而转过头去,笑嘻嘻地调侃道:“二哥,我那临时住的不够宽敞,没你那个一半大小,五皇子身边定有不少侍从护卫,还是用你的比较合适。你又没成亲,留下空置着怕也是藏娇了。”
谢执玉此话恰戳中谢望安软肋,但他心思瞒得极好,旁人只觉谢执玉胡言冒犯到谢望安,把他气的面皮涨红说不出话来。
谢夫人瞧两个儿子又掐了起来,不禁头疼,“望安,莫听执玉胡言,不过略用几年,若你要成亲再把现下住的院子重新修茸,扩进一个小院子便是。”
说完,谢夫人又把话头转向惠岳,“公主久居宫中,可知五皇子有何喜好禁忌,我们也好早做安排。”
语气比以往更加温柔和缓,小儿媳娇花般柔弱,今晨情急之下怕是吓到她了,还是要好生安抚。
面对谢夫人,惠岳应对从容,也不奇怪谢夫人今晨恨不得吃了她,此时又轻声细语,细细思索一番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谢夫人。
“五皇子乃安嫔娘娘所出,在宫中时儿媳曾见过几面,是个极懂事省心的孩子,只性情上略有些内敛怕生。吃穿用度上倒没特殊讲究,唯有一点须得注意,小皇子靠近香气浓郁的盆花,身上便会泛红起疹,严重时甚至呼吸不畅。”
谢夫人垂眸思索一番,当机立断道:“望安,你院子是不是有个小花园,为娘便替你处理了,府里各处也莫养了都移到庄子上去吧。”
谢望安心内异常憋闷,就知道老三的好事都跟他犯冲。
小花园里的花木皆是他精心养护的名贵花品,夏日里邀一二友人煮酒品茶,极为风雅,往后赏花竟还要跑到郊外庄子上去。
丢了院子,失了花园,偏偏还不好反驳,谢望安只得把这口委屈咽了下去,以后寻得机会再同老三算账。
惠岳怕婆婆将院子拔个干干净净,又道有哪些花木可以留用,婆媳二人及大嫂齐氏商量着各项安置之事,几人一团和气,再看不出今晨吵吵闹闹的样子。
谢执玉暗叹,他们家果然是藏龙卧虎,个个都是变脸大师。
商讨妥当后,谢夫人即刻吩咐心腹仆从收拾院子,一家人男女分席,食过晚食后便要散了。
谢执玉携着惠岳刚走到门口,正碰上大管家进院,二人脚步未停地继续向前,忽闻身后谢夫人惊呼。
“什么!宫里这就着人将五皇子送来了!”
谢执玉脚步一顿,深感头疼,楚安帝已经急到这么一两天都等不得了吗?
......
一家人连忙行至府门口相迎,只见门口停着一排车队,皆是高头骏马,打头一辆车架有侍卫把守,奶娘已将五皇子从车上抱下来。
远昌侯带着一家人正要行礼,却被一旁的李公公制住,“侯爷可还记得万岁所言,即为寄养,便要将皇子视若民间幼儿,莫要行礼了。”
远昌侯一拍脑袋,圣上欲在天上仙人面前掩盖皇子尊贵,可不就得低调行事吗。
五皇子来的突然,但好在谢夫人做事雷厉风行,几样要紧花木已使人移走,主屋也清理干净了。
一行人进府直接行至给五皇子准备好的院子。
谢执玉挤在人群中,到屋中灯火明亮处,才看清五皇子模样。
丁儿点一个,身形略有些瘦弱,皮肤嫩白,腮边少肉,唇色略显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