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的盥洗室。
“好吃。”奥斯蒙在一旁抱臂冷笑,然而他还是吩咐了温斯顿,“去看看他。”明知道自己的哥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闻樱的缘故,但是对方屡次阻止他杀了这个罪魁祸首,还在胃部疼痛的时候,用跟自己一样的脸露出愉快的蠢表情,直到难以忍受为止,这一切统统让他忍不住迁怒。
他已经快说不清究竟是恨闻樱多一点,还是奥斯维德多一点了。
他迫切地希望在迷情剂还没失效的时期,他的哥哥能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伤害。
而他的旁边,艾莉西亚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闻樱,“樱,我说过不能让他吃红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吸血鬼只能接受血液,就连流质食物的特殊成分都会造成损害,而对于他们“娇弱”的胃来说,这样的固食入口无异于在里面扔进一块石头,可能会将胃壁划破流血。不是绝对不能,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适应,而这两位不缺血液供应的人,显然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
奥斯蒙看着闻樱,他的表情就像在说“就连她都知道”。
这样的含有责怪性质的表情让人觉得好笑,仿佛闻樱真的是奥斯维德的女朋友一般。
“那又怎么样呢?”闻樱拍去指尖残留的红薯皮,从草坪上站起来,与艾莉西亚对视道,“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艾莉西亚,你不会已经忘了自己是被关在这里,作为他们的食物,而不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吧?一份点心这么关心咀嚼她的那对利齿,真的好吗?”
“噢也许是我忘了,你并没有被尖利的牙齿刺入过皮肤。”
在艾莉西亚愣神的片刻,她的视线又转到了奥斯蒙身上,安全考虑她后退了一步——如果有用的话,她扬起甜笑道:“我凭什么要关心你们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艾莉西亚是个蠢货,不代表我也是。”
“你难道天真的以为,‘食物’是因为爱上了进食者,才会希望进食者来爱她?”她轻嗤,指尖攥紧了手心,“你忘了第一支迷情剂用在谁身上吗?”
奥斯蒙轻歪头,纯粹的不理解的眼神让他显得异常冷漠。
“你忘了?”闻樱在片刻的停顿之后,道,“我就知道你们忘了。”
关押她们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迷情剂的存在,就是因为这本来是给她们使用的。当初将她们拿来贿赂两兄弟的人,还附赠了两支迷情剂,并且告诉他们,在食物爱上自己的时候进餐,会让过程变得格外有趣。
对于很多吸血鬼来说,食欲和爱\\\\欲常常难以区分,他们的恶趣味令他们喜欢在与人结合的过程中,咬上对方的脖子,吸取最新鲜最美味的血液。两兄弟或许是还小,又长年饮用血袋,所以没有养成这样的嗜好。
但这不妨碍他们也有着小孩子才有的好奇心,将迷情剂放到食物中喂原主吃了下去,围观她失控的举止取乐。
他们同样是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艾莉西亚。艾莉西亚“敏锐”地发觉了迷情剂的存在,拒绝进食,饿到奄奄一息都不肯妥协。于是剩下的那一只迷情剂就被自大的吸血鬼们随手放在了“食物”的房间里,最终成为了闻樱的战利品。
“我没忘记。”奥斯蒙说,“但——那又如何?”他的表情坦然,是真的不认为这样做有任何的问题。
这样的坦然不禁令人感到憎恨。
闻樱的笑容不减,“是的,你们根本不在意区区一个人类的痛苦。那么我,区区一个人类,也不需要在意强大的能力非凡的吸血鬼大人的感受。你觉得愉快吗?瞧,迷情剂不仅能用在人类身上,同样也能用在吸血鬼身上,你们伟大的实验是不是变得更加有趣了?看着奥斯维德像一只傻乎乎的蜜蜂那样围着我转,你看的开心吗?”
奥斯蒙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不应该提到“迷情剂”,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提到奥斯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