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了脚么,我上门去拜访拜访,瞧瞧有什么可帮忙的。”
林岁晚躲在她二哥身后,怯怯地瞥了凶神恶煞的韩瞻诚一眼,小声邀请道:“我家宅子如今还未建好,等建好了,小哥哥你来我家玩儿啊!”
韩瞻诚抖了抖手里的小崽子,嗤笑道:“听到了没,人家宅子还没建好呢,你上哪道门拜访去,还帮忙,你不给人找麻烦就不错了!”
林岁午觉得这兄弟俩怕是还有得掰扯,恭敬寒暄过后,便带着妹妹和小舅舅告辞了。
弘文馆那边考试还未结束,林岁晓却提前交了试卷文章。
他没在门外见着自家妹妹,打算去弘武馆寻人时,正好看见林岁午领着两个小娃娃来找他。
林岁晚跑过来问:“大哥哥,你考得如何了?”
林岁晓笑得矜持,回答道:“夫子只出了一题,让写一篇策论文章,我交卷最早,夫子当场便翻阅了一遍,瞧他那反应,我估摸着大约是能通过考核的。”
林岁晓说得有些谦虚了。
事实是那夫子读完他的文章后,当场便叫了声“好!”,怕影响他人,又生生压下了激动。
林岁晚早就摸透了她大哥哥的性子。
这人说话喜欢留三分,大约能过的意思,那就是肯定能过啦!
四人欢欢喜喜地出了山门,没想到祖父和外祖父已经等在外边了。
因为晨时出门得早,林岁晚他们参加完考核回家时,竟然还赶得上午饭。
春末气候慢慢回暖,林岁晚连夹棉的袄子都不愿意穿了。
周红英去年冬天腌的腊鸡、腊鸭还剩好几只,眼瞅着就要存不住,得赶在发霉变味之前,紧着吃完才好。
腊鸡、腊鸭吃着都很方便,热水洗干净切块后,上锅蒸就好。
林岁晚跟赵华维坐在一起,一个手里拿着鸡腿,一个手里握着鸭腿,啃得那叫个津津有味,吃相凶残。
对面赵华莹拿筷子在盘子里扒拉了两下,“啪”地将筷子摔在了桌上,气骂道:“连着两日都吃这些死鸡烂鸭子,这便是你们周家的待客之道,当真抠门得跟王八似的。”
“……”
林岁晚看了看手里的死鸡鸡腿,心想活鸡的鸡腿也不好啃啊,啃得满嘴毛不说,还得挨啄!
周红英闻言也不动怒,只笑呵呵道:“我出生那周家可不会拿死鸡烂鸭子招待占不着便宜的客人,能给你两个馊了的杂粮窝头,便是大方了!”
赵华莹被怼得憋屈不已,有些想要掀桌子撒气,可被林晔亭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却又不敢。
她自个嫌弃菜不好不愿吃饭,便也不想别人吃好,索性就坐在桌边哀声痛哭。
一会儿抱怨自己命不好,一会儿哀叹父亲薄情偏心,再一会儿又逮着白瑞荷骂。
林岁晚自来便是个心大又贪吃的小呆瓜,倒没觉着赵华莹那眼泪对自个的食欲有什么影响。
她一边啃着鸡腿,还一边抽空往嘴里喂了一筷子香椿芽煎鸡蛋。
这世间上有些人可真是奇怪,消停日子不喜欢过,就爱瞎作,瞎折腾!
不乐意吃死鸡烂鸭子,那你不吃不就行了,旁边不是还有麻婆豆腐、蒜蓉炒小青菜、香椿芽煎鸡蛋,又不是没得选。
再说香椿芽难寻,枣花村附近都没两株,外祖母说过了这个季节,可就没得吃了!
林岁晚想着,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香椿芽煎鸡蛋,真是太香了!
这一顿饭除了林岁晚,其他人都吃得十分堵心,就连赵华维也嫌恶地瞪了那位讨人嫌的异母姐姐好几眼!
赵家堂屋内,林晔亭平静开口道:“本初(林绍年,字本初)啊,为父老了,就想过几天消停日子,等到宅子建好后,你就带着你的妻妾分出去单过吧,咱们父子往后就只当作寻常亲戚来处,你们没事也别来我面前晃悠了。”
林绍年闻言却十分悲痛,立时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