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里,危不危险,狙伤他的人呢?抓到了没有?”
警护课被他一口气六七个问题问呆了。
磕磕巴巴回答:“我们冲上去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流了很多血。应该是中了一枪,现场找到了另外几枚弹头……嗯,我们只负责救援川岛先生,并没有参与抓捕行动,所以还不知道有没有抓到人……”
后面几个字越说越轻。
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松开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没几秒,又过来要弹头。
時田一朗大学学过枪弹痕迹学,他皱着眉,看透明密封袋里装的四枚子弹。
螺纹很深,是经过大剂量火药瞬间推动才会造成的痕迹。
——被重型狙击中了还敢继续开枪!
時田一朗已经没力气生气了。
他像是瞬间被抽去所有体力和精神,灵魂无牵引的游离于躯壳之外,愣愣的看向亮着“手术中”三个字的红灯。
“别把自己玩死啊……”
人倒霉是有限度的,倒霉到一定程度,就会莫名开始走好远。
川岛江崎就是这个状态。
六个小时后,医生出来说手术非常成功,明天在重症病房观察一天,没事的话就可以转移到低危病房慢慢养了。
“他身体素质很好,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
大概是時田一朗状态很差,医生笑着提醒,“病人还需要人照顾呢,你们可别累病了,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啊。”
時田一朗点头,心里却在想明天的工作有哪些可以派手下完成,哪些必须自己出马?
第二天清晨。
川岛江崎意识清醒,麻药的作用已经褪去,他右边胸口疼到起飞。
“醒了?”
男人的声音在病床边响起。
川岛江崎抬眼看他,好嘛,这位看起来比他这个受伤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