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已经得到允诺, 我的猫非但没有变得乖巧,反而变本加厉开始缠着我。
刚归来的队伍需要休整, 然后补充后备资源。这期间他坚持粘在我屋里, 没事就要给我找事,在我写报告的时候捣乱不算,但凡我稍不注意,他就要搞些小动作出来。
这也有些太活泼了。
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更喜欢他抱着自己哭着舔舐伤口伸出爪子小心试探的样子。
不过猫嘛, 活泼些总是比独自待在墙角哭好得多。
我将笔放下, 伸手捏他脸上的软肉:“我说你, 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了。”
他就坐在我身边, 一边脸被捏住后很快反抗, 想要伸手扒拉掉我还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不过猫猫挠人也只是做做样子,没使一点力气根本不会伤到人。
散兵撑着脸看对方大概要写到正午的报告突然想了个点子:“那你教我,这些工作帮你一起解决。”
这种贴心的提议着实不好反驳, 不能随便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但是:“去深渊探索还不够你累吗?回来还想要帮我搞这些。”
“不要以为这些工作就很轻松。”他将自己坐的凳子搬到离我更近一点的地方后抬着那张漂亮的脸盯着我看,所以最后依旧是我缴械投降:“有时候文书工作可能会比上战场还累,如果你想要学, 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他想学, 我不介意教教他。
对时局的判断虽然不是一个人必须掌握的技能,但学会对他总没有什么坏处。
第六席这次拿到的那些消息价值算是不错,尽管他并没有报损, 但心情颇好的博士还是打算来一趟,就当是来看看他的奥罗拉现如今怎么样了。
所以当多托雷来到营地准备修理受伤的人偶时才会看到那副让他极为不悦的画面。
他的奥罗拉在牵着那个人偶的手,带着凑近就快要贴到她身上的人偶不知道在案前正看些什么。多托雷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对方这样和颜悦色的表情了, 只有在他那些早已泛黄的记忆力, 在她单方面跟他闹翻之前, 她也是这样对他笑的。
散兵很快就发现了前来的第二席,他想起多托雷对他的警告绷紧了一张脸。
我不至于连散兵极为剧烈的情绪变化都感觉不到,他似乎是在紧张。我抬头,看向不问自来的现愚人众第二席博士。
最近醒的次数太多,看来我的感知力确实已经大不如前,甚至连多托雷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发现。
“博士大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轻轻顺着散兵的背,放松、我在这里,“我记得这里好像没有收到您要来的通知。”
他冷眼看着这个方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但是希望最好没有,毕竟被他纠缠上之后会让我觉得十分麻烦。
多托雷讨厌忍耐,但切片的年龄阶段已经足够成熟,如果他选择摊牌,最大可能得到的结果多半是奥罗拉会再次离开,然后想方设法甩掉他。
这样可不行,所以他把现成的借口拿来用:“第六席刚出征回来,我要确认他是否受伤。”
“阿散很好。”我替散兵回答,将身边的人拢进怀里,“他递上去的报告里面应该不包括受伤这种消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受伤。”
“是吗?”多托雷眯眼,他没发表自己对这番话的意见,反而再次问那个占据了奥罗拉怀抱的人偶,“斯卡拉姆齐?”
怀里的少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身体在僵硬,我将下颌轻搭在他肩上,然后再次握住他的手才看向多托雷:“您不要太咄咄逼人了,二席大人。或者你想要从我的恋人口中听到什么呢?”
落在耳边的话像是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送来的宠物真是好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轻易将她的心套走。多托雷审视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他问:“恋人?”
“或者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