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显露。
无论是学习什么,他都会成为最拔尖的那一批成功者。
窗外传来悠长的蝉鸣,伴着落雨簌簌的轻响声,我在喀万驿的游学终于落下帷幕。
在正式毕业后,我获得陀裟多的职称正式留在教令院任职,赞迪克也不例外。
因为他手上正在进行的研究,这位天才在教令院中的名声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如日中天。只不过谦和的学者总是会婉拒那些被冠在他头顶的称号,然后在须弥城的健康之家继续进行研究。
将炼金术用在生物医疗体系内的尝试颇为坎坷,但依旧有不少孤注一掷的病人愿意抓住这一丝机会,所以赞迪克的进展甚至可以称得上顺利。反观奥罗拉,她在回到须弥之后似乎已经不复之前的光辉。
赞迪克的实验进程被来人打断,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认识贤者的书记官。
一场交谈以不欢而散告终。
贤者的反击来的很快,因为健康之家自愿参与实验的人在减少。在赞迪克的实验进行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数据收集时,他发现参与实验的人数量不够。难得深入的课题被就此搁置。
与此同时,教令院中新一轮的权利风暴才刚刚开始。
生论派和因论派信任贤者选举的时间在四位各自心怀鬼胎的贤者们共同催促下提前了整整三年。
因论派的诸位诃般荼大都在外地游历,学生中有资格参与选举的人少之又少。
当我准备把自己手里的票投给赞迪克时却得知他没有资格参与此次竞选,这条通知由素论派的现任贤者,也就是赞迪克的导师亲自颁发后送到这里。对方给的理由很充分,素论派的天才要留着锻炼之后接任他的位置。
这条不知真假但已经盖棺定论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但赞迪克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比起往日他甚至开始早出晚归,连人都沉默了不少。
难道是被打击到了?
在赞迪克搬进我家之后,我的书房也被他的炼金装置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哄哄男朋友劝他放宽心的时候,推开的门口将房间里的景象展示给我。
光滑的试验台上青年背对着我露出毫无遮掩的背部肌肤,潮湿的卷发落在他肩上,对着试验台的镜子将赞迪克正面的情况反馈给我。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常用的手术器材拨开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将钳子上夹着的不明物往里面推送。那样整齐的伤口不可能是被外人袭击时留下的,只有他自己动手才回落下这样平滑的痕迹。
天才与疯子向来只有一线之隔。
教令院这一代所向披靡的天才正在尝试越过那一道看不见的线,朝名为疯狂的未来撒腿狂奔。
他应该是看到了镜子里我推门进来的身影,但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赞迪克甚至出声邀请身后的人一起:“奥罗拉,不来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