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让姒履癸又将矛头、怒火和注意力都对准商国。
可没想到快到结束的时候,神仙居然提到“伊尹”的名字。
商汤看向伊尹,略为疑惑好奇。
伊尹更是无辜迷茫,“什么妺喜,我完全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她。”
“……”商汤微怔,有些出神,神仙清脆动听的声音仍悬在天际,万丈绚烂的光芒普照大地。
杨静在总结,输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总之,今天我们聊了妺喜的这么多史料或是传说,具体事实到底如何,都只能留给后人去想象了。”
“可让我深思的是,自古以来,女性似乎总是在各种史实、传说中被冠以各种带有评价色彩的故事。”
“她们从来都没有话语权,只能任人书写。”
“可她们又总是会被历史的暗流裹挟,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国家治理得好,便是男人的功绩。可亡国时,又总少不了女人祸国的说法。她们的名字会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就像我今天所说的妺喜,她明明是被有施国献给夏桀的少女,像玩物一样被随意赠与,为了族人安宁而牺牲自己,从有施国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到夏王宫,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我们已经不得而知。”
“可后世封建的文人们却口诛笔伐,将夏朝灭亡的种种原因都归咎于她的身上。这的确是让我觉得想要为古代女子们鸣不平的地方。”
“在史料记载中,伊尹推动商汤灭夏,顺应天意,匡扶正义,便是功臣。”
“那换个角度来看,和他一同推动历史的妺喜,又何尝不是推波助澜的英雄呢?”
……
仙音缓缓袅袅,五彩斑斓的神迹天幕渐渐散去。
妺喜的眸子里亮晶晶的,还残留着其中光芒。
她似乎听出来,神仙并不讨厌她,还说她可能是英雄。
妺喜内心有些小雀跃,也顾不上思考姒履癸到底是不是暴君,也把他对她的好忘得干干净净,用一种想现在就“鲨”了他的兴奋眼神盯着他,明亮漂亮的眼珠映着一点碎光。
可姒履癸并没有看妺喜,他克制地扭开视线,不再看妺喜一眼。
底下,大臣们齐齐跪了一地,异口同声地震喊道:“王,妺喜乃是祸国妖妃,不可留再将她留在身边啊!”
姒履癸默了半晌才问:“胡说,孤从来不近女色,又怎会被女人所惑,甚至亡国?”
“何况,神仙说孤是暴君,你们近些年又何曾见过孤有任何暴君行径?”
姒履癸越问越肯定自己,于是总结,“所以,神仙之话,也不可全信。”
他何其聪明,已经从这两次神迹天幕中窥得,神仙似乎对他们大夏朝当下发生的事并不清楚,而是活在未来,通晓古今。
所以,姒履癸自信认为,他自从上回的预言后,时常反省、收敛,所以必然已经改变未来结局。
他现在不是暴君,而是堂堂正正的仁德君王。
至于神仙所说妺喜之事,姒履癸虽然有所忌惮,却又相信妺喜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那三大癖好,未曾见她有过。
想必她还在良善初时,只要好好看着她就行了。
这些大臣们也是胆小如鼠,一个个被这女人吓得脸色大变,姒履癸很是不齿。
可为了让神仙的话得不到应验,他便堂而皇之、公然说出自己“不近女色”的话。
既然他不近女色,便不是神仙口中的那个“荒淫暴君”。
这些年,他为了避免“荒|淫”,也的的确确克制许多,以至于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只好打拳踢脚,精进许多,打起仗来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只是姒履癸腆着脸说出“不近女色”这四个字,却让大臣们都尴尬起来。
且不论他近些年是不是暴君行径,大臣们不敢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