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半山总带着些诡谲, 树藤沿着遒劲的树干缠绕,等待实施一场绞杀。 黏滑的泥土,在走到某一步脚下有空洞的感觉。易陆看着前面那个身影, 那个高大身影弯下腰,揭开掩藏的盖子, 打开了一条暗, 然后那个身影消失了。 易陆跟了上去,暗里有一种土腥味,像在这个地深埋了百年。易陆掩住口鼻,顺着梯子走了下去。 一级级向下, 便落入了黑暗中, 只有前不远处有微光透出,易陆不敢打开手电筒, 便只扶着墙壁, 在黑暗中独。 前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响动, 耳后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声。 易陆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停下了脚步,只要向后看,脖子上传来电击的痛感, 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 手臂麻, 脑袋昏沉,等他从晕厥中醒过来, 已经到了一处洞穴一的地。 周围吊着几盏露营灯, 摇摇晃晃的, 吊来的长链还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灯光不够明亮, 仅仅能够让人视而已,洞穴里依旧幽暗。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让易陆把目光从灯盏上移开。 “陆,假期愉快。” 卓凯,他跟丢的人,现在正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和他说话,脚边有几只被碾过的香烟。 易陆动了动麻的身躯,现己被绑在了椅子上,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十分僵硬。 易陆看向卓凯,对眼前的一切还法适应,什么话也能说出来。 卓凯似笑非笑:“礼貌,连先生也不叫了,是还有清醒过来吗?” 前倾身体,卓凯打量着一语不的易陆:“就是这种眼神,像你什么都不知一,差点就把我骗过去了。说吧,是什么候现的?” 易陆捕捉到了除了卓凯之外的另一个人的声音,这里不只有他们。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把我绑着,您要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你对。”卓凯咧嘴一笑,像极他平常候的子:“试探我、偷偷跟着我的是你。所以应该是我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易陆流露出一丝慌乱,他试着挣脱绳子,却挣不开。 “我……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卓凯顺着他的话向下说:“你觉得陈嘉宇的突然辞职不对劲,你还觉得我深夜晚归不对劲,你猜出了我并不是在赴宴、还捕捉到了陈嘉宇的辞职与我有关。” “这就是你最大的题,陆,你的感官总是太敏锐,任由你挖下去的话,你肯定会现一切。但你偏偏又太年轻,缺乏历练。想探寻真相,却有周密的计划。所以敏锐的第六感不能帮助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卓凯的情绪是平稳的,和他说话也未见得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也许能算得上目前最的一件事。 易陆的牙关开始打架,正如卓凯所说,现在,他敏锐的第六感嗅到了危险气息,不断提醒着他应该立刻逃走。 “您到底……是什么人?”他出口。 卓凯微笑表示:“我不喜欢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