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她好像才醒过来,可也就醒了那么几秒钟。”
“祝容她……她突然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抓着我的手说‘方深,好可怕’,然后就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易时陆呆呆地站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脖子上的项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易时陆没有猜错,祝容的经历很有可能和他有关。
祝容是因为他……因为他……
幸稚京及时插话,问:“后来呢。”
方深:“后来我就把她送来医院,联系了祝容家里人,从昨晚到现在祝容已经做了很多项检查了,但检查结果都是正常,还查不出原因。”
方深喘了一大口气,就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一样。
他沮丧又惊恐,像在害怕什么,忽然扯住了易时陆的手:“我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你看到祝容晕倒前那个眼神的话,你就会和我一样的感觉了。易时陆,我觉得……她不像是生病,她像是……撞、撞邪……你相信我吗……”
易时陆当然相信他,他自己一时情绪也是很复杂。
幸稚京拉下方深扯住易时陆的手,手状作无意地搭在方深的肩上,其实是牢牢地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幸稚京:“方深,你冷静一点,我看你现在才是最需要休息的,要不你先回家睡一觉。”
幸稚京给易时陆递了个眼色,易时陆走到一旁给方深爸妈打了个电话,很快,方深就被接走了。
坐在长椅上的人换成了易时陆,他等了有两个小时,终于看见了祝容。
少女躺在医院雪白的床上,头发被医用帽包裹起来,一看就是刚做完什么检查。她面色红润毫无病态,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除了叫不醒之外,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分别。
一瞬间内疚涌上了易时陆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面色苍白,紧紧地抓住幸稚京的手:“你知道我现在特别怕什么吗?”
幸稚京向他看过来。
易时陆:“我现在特别怕,祝容此时此刻就像我之前一样,正在经历可怕的事情,但是她醒不过来。我特别害怕……没有人救她,没有人帮她。我至少还有你在身边,但是她没有。”
幸稚京握住了他的手:“不会的,你看她的神情多平静,她不会在经历可怕的事情。她有可能……只是被困住了而已。”
幸稚京的眼睛划过一丝光芒,易时陆透过玻璃看着睡着的少女,而幸稚京看着玻璃上易时陆的倒影,看着他那张因为忧虑而更显脆弱的面容。
易时陆脸上透出被折磨的煎熬:“稚京,你说是不是……所有靠近我的,同学、朋友……他们都会因为我受到影响。”
幸稚京克制不住地弯了下唇角,为了不让对方看出他的得意,他特意咳嗽了一声掩盖过去。在易时陆向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淡表情。
“有可能哦。”幸稚京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的关系。”
易时陆:“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要远离他们吗?”
就像是真的为他考虑一样,幸稚京下定决心般说着:“远离吧,为了他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至于祝容,就算真的喜欢她,也和她分手吧。”
易时陆下意识看向他:“你说什么?”
幸稚京:“不愿意吗?不愿意和祝容分手?”
易时陆皱了下眉头:“可是……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过啊。”
现在发愣的人变成了幸稚京,他思索了一会,似乎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幸稚京:“你答应了她的表白。”
易时陆一脸单纯:“你是说昨天在ktv吗?那是因为人多,我不好单方面拒绝她,散场之后我就和她说清楚了。她不是告诉方深和你了吗……哦,你昨天提前回去了对吧。”
意外之喜,易时陆并没有和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