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大舅向杯底看了看,脸色突然一变,本来满面笑意和和气气的面容瞬间带上怒意,他的眉头皱成川字,语气也变得低沉:“太猖狂了。”
易时陆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大舅将茶杯递还回来,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茶渣沉在杯底,构成了一幅剪影一样的图片,仔细看下去,竟然像是两个小人人,一个站在前面,一个跟在身后,紧紧地跟着、紧紧地盯着,如不散冤魂、附骨之疽。
易时陆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艰难地说:“这是不是代表着……真的有东西在跟着我。”
大舅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似乎此事颇有些棘手。
易时陆问:“能有办法消解吗?”
大舅又是不说话,过了半晌后,郑重点了下头:“能。”
他站起身,在一个木架子上拿出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个木雕项链,雕得东西很小,具体看不出来是什么,隐约能瞧出人的形态。
“把手伸出来。”他对易时陆说。
易时陆乖乖伸出了手,大舅忽然笑了下,下一秒易时陆指尖突然一阵刺痛,一滴鲜血从食指指腹涌出。
大舅强硬地捏住了他的手,将那滴血滴入项链中。
好像有什么神奇魔法一样,血液很快得被木雕坠子吸收了进去,表面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大舅把坠子挂在了易时陆的脖子上,说:“要一直戴着不许离身,它会保你不再受到困扰。”
“只要你一直戴着。”
“永远,不要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