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睡得早,没看见易时陆脸上的伤。易时陆早上特意起得比平时还要早出了门,避开了所有可能和易霖碰上的可能性。
到班级的时候门还没开。
班级的门每天都是由一个家就住在学校旁边的同学来开的,易时陆从书包里拿出路上买的米糕吃了一会儿,开门同学才出现:“这么早啊易时陆。”
易时陆和他打了声招呼,说:“今天起早了。”
开门同学指了指他的脸:“你脸上怎么这么多伤?”
易时陆说:“昨天摔的。”
开门同学撇了撇嘴:“那你这摔得也太重了。”
教室的门终于打开,易时陆坐上位置继续吃米糕。
祝容一放下书包就发现他脸上的伤了,惊呼道:“你这嘴怎么回事啊?”
本来没什么大事,祝容这一嚷方深也趁着老师还没进班前凑过来。
祝容:“呦,易时陆,和谁亲嘴亲成这样啊?”
和谁亲嘴能亲成这样,和食人族吗?
方深给祝容递了个眼色:“边儿去,班长听不得这种荤话,来,班长,你告诉我,谁咬你嘴了,我去揍他。”
……换个问法并没有什么区别好吗。
易时陆无奈地笑了下,合上书本:“你们都瞎想什么呢,我就是不小心摔的。”
祝容:“那你这摔大发了。”
易时陆:“是啊,摔大发了。”
祝容转过身在书包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小支云南白药放到易时陆桌上:“我爸妈让我每天带着的,是新的还没开口,对外伤有用,你涂涂看。”
早读铃声打响,幸稚京踩着点进了班级。
易时陆拿起云南白药和祝容道了声谢,祝容还好心地递了一块小镜子过来。
幸稚京在位置上坐下,偏头看见了易时陆对着镜子往自己的嘴上涂药膏。他的眉头紧紧挤在一块儿,看起来特别不舒服的样子。
“嘶——”易时陆倒抽一口凉气,面色微微产生了一点变化,在发现幸稚京在看他后,好像因为自己为这一小点疼痛发出声音而感到特别羞涩,他快速地抬眼,冲着幸稚京抿唇笑了一下,又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小镜子。
接下来所有涂药膏的时间里,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系统:爱意值:2 恨意值:25
系统抹眼泪:我的好大儿啊,你终于把爱意值给赚回来了。
易时陆:咦?我的图图呢……哦不,我的恨意值呢?
系统:放心,爱意值与恨意值都是按照最优分值来算,最后算成绩的时候只算最高分。
易时陆收起药膏,往幸稚京面前靠近了一点:“同桌,我嘴巴看起来不奇怪吧?”
幸稚京的目光落在易时陆的唇上,药膏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薄膜,水润又晶莹剔透。易时陆的唇色本来就很鲜艳,涂了药膏更扎眼,他被幸稚京看得不好意思伸出手背用力擦去一些药膏:“果然还是很奇怪是吗?”
但殊不知这种动作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更像是碾碎的浆果,有毒的汁液从里面渗出,充满着难以言说的吸引力,黏住每一个过客的目光。
幸稚京说:“不奇怪。”
易时陆保持怀疑,但擦拭的动作停下了:“那我就这样喽?”
幸稚京:“嗯,就这样吧,看起来很正常。”
系统:爱意值:3 恨意值:25
系统:你出息了。
易时陆把镜子还给了祝容。
中午时易时陆和幸稚京买了蛋包饭,幸稚京用勺子像切割什么东西一样切开它,在看清楚里面包着的米饭后,他用勺子舀起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待他一口咽下肚,易时陆问:“好吃吗?”
祝容:“你问他这种问题?!他可是连昨天的石锅拌饭都觉得好吃的人。依我看,对于幸稚京同学而言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不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