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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某种直觉,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一袋书藏进了房间。
然而,平常一向玩耍优先的真田佐助偏偏在这一天记得要一放学就先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题目还直接闯入真田弦一郎的房间说要问问题。
这一闯入,那一袋显眼至极的纯爱小说就被真田佐助看见了。
真田佐助瞪大了眼,欲言又止地看着真田弦一郎,仿佛在看陌生人。
“佐助,你误……”
真田佐助压根不听真田弦一郎解释,只听他哇了一声,题目也不问了,作业本也忘了带走,就直接往外狂奔,一边大喊:“天啊,大叔他生病了!”
真田弦一郎连忙追上,怎知自家侄子可能是被那些书吓坏了,居然爆发逃命般的速度,才眨眼间就已经跑没影了。
没多久,真田弦一郎和他那一袋书就出现在客厅的桌上了。
又是一次全家到齐,而真田弦一郎独自一人面向所有家人。
有点像是要审讯或者兴师问罪的架势,但真田弦一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些家人们小心翼翼又轻声细语的样子。
他看纯爱小说对他们的冲击有这么大?虽然他还没开始看。
“咳,弦一郎啊。”真田爷爷第一个开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叫你来吗?”
“知道。”真田弦一郎看向桌上的纯爱小说。
“你期中考是不是没考好?”真田大哥问,“还是最近学习有哪里觉得吃力吗?”
“没有。”真田弦一郎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们不是要讨论这些纯爱小说吗?怎么问题突然变成关心他的学习了?
真田弦一郎想了一下,想出了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于是他说:“你们放心,这些书都是考完试才拿到的,我有分寸,不会玩物丧志。”
家人们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其中以真田爷爷和真田佐助最为精彩。
“好、好可怕,大叔真的疯了。”真田佐助缩着身体躲到了真田大哥的身后,“会看这种书,他一定不是正常的大叔。会不会是被附身还是什么啊?”
“你想太多了,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是不存在的。”真田大哥无言地在自家儿子脑袋上敲了一记,但随即又特别和蔼地面向真田弦一郎,“你一向很自律,也是家里唯一能够达到跟爷爷相同标准的人,我们不担心你会玩物丧志,但你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要正确地抒发压力。”
“是啊,弦一郎,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爷爷说的。”真田爷爷一脸沉痛,“你怎么就……唉。”
真田弦一郎被自家人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他越听越不懂,索性说:“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真田爷爷叹了口气,“弦一郎,你诚实告诉爷爷,为什么突然开始看言情小说了?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
真田弦一郎皱眉。
此时,真田佐助躲在真田大哥背后有了靠山,凭着一股勇气开口:“他们觉得大叔你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才会突然转性看言情小说啦。”
真田佐助说出了在场所有家人的真心话,所以他只是被真田大哥往身后再推了推,倒是没有人骂他。
“原来如此。”真田弦一郎无言,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家这些一个比一个更正经的家人,脑袋里的想像力竟然这么丰富。
不过既然他们都表达了担心,他也应该解释清楚才行。
真田弦一郎只好向家人们交代这些纯爱小说的来历,“我的队友说,这些是我应该要拥有的理论知识。这些是他们送我的书。”
这样一说,真田家的人们就理解了,他们不仅仅是松了口气,脸上还出现了认同、若有所思等等各异的神色。
“嗯,以前你带队友回家来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压在心上的大石头松开以后,真田爷爷大声地笑了两声,还有闲心比了个大拇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