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是我感谢姐姐惦记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立马又扯到其他话题上了。
“说来也奇怪,妹妹伺候皇上也有些日子了,肚子竟一直没有响动。”吴婕妤略有不解的盯着她腹部。
沈榆眉间微蹙,“我才伺候皇上不到三月,哪有那么快,再说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伺候皇上数年,却也没有动静。”
说到这,吴婕妤只是附和的点点头,然后随手盖上了盒子。
待到吴婕妤离开已经是未时三刻,屋子里也瞬间清净了下来。
听竹端来一些茶点,一边询问她要不要午憩。
这夏季昼长夜短,白日的确容易困乏,这几天就当休假,沈榆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空闲时光,每天上早班的确挺累,特别是晚上有时候还得加班。
吴婕妤就是条泥鳅,趋吉避凶有一套,但是肚子里知道的也不少,日子长了对方该漏的还是会漏给她听,如今多问反而适得其反。
“刚刚奴婢听说阮采女又吐血了,大约是伤了肺腑,太医院那群人也是怠慢推脱,不知道阮采女还能撑几日。”听竹颇为感慨的替她更衣。
沈榆看了她眼,“待会你去寻个太医,再取些补药给她送去。”
闻言,听竹愣了愣,“皇后娘娘已经盖章定论,这阮采女对主子难道还有其他用处?”
望着外头那烈阳,沈榆若有所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有用自然是最好,没用那也无妨,就当顺手拉人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待服侍她歇下后,又将屋内窗帷都拉下,继而小心翼翼出了屋子。
从库房取了一些补药,她又亲自去太医院请了一名太医,这才前往启荷苑。
纵然已经迁出西苑,可阮采女的位份却没有恢复,院子里只有一个宫女在躲懒,主子在屋里奄奄一息,宫女反而悠闲的很。
听竹面露不悦,“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正在打盹的宫女猛地惊醒,乍一见气势不同的听竹,不由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我……我……”
像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可观听竹衣着气度都不似普通宫女,她一时也慌了神。
“主子歇……歇下了,我……我才在这打会盹,待会还要去给主子煎药呢!”宫女忙不迭解释起来。
这宫里谁都知道启荷苑是个不祥之地,要不是她得罪了人被调到这,此时也不会来伺候一个病秧子,谁知道哪天就挂了。
听竹斜了她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带着太医进入屋子,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屋子许久无人整理略显杂乱,床榻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太医立马过去把脉,而迷迷糊糊的人也逐渐转醒,满脸疑惑的望着来人,似乎要起身。
“阮采女莫要挪动,如今你身子虚弱,还是安心静养为好。”
听竹按住她肩,又替她盖好被子,“待会我会让你的宫女每日给你熬一些补药,这身子慢慢的也就养回来了。”
似乎认得她是沈榆身边的大宫女,换作以往或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可是此时此刻,阮静鸢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旁人利用。
“阮采女伤了肺腑,身子亏损,是该需要好生调养,平时可以稍微走动活动气血,微臣先开个方子,半月后再来复诊。”太医正声道。
听竹顺势递过去一个钱袋子,“那就劳烦郭太医了。”
后者摆摆手最后还是接了过去,“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姑娘说笑了。”
待送走太医之后,听竹又看向缠绵病榻的阮采女,顺势打开窗透透药味,“您还是多听太医的话,既然太医说没有大碍,必定就无事,平日放宽心莫要想太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咳咳——”
阮采女捂着心口咳嗽几声,似乎有些激动,这宫里哪有什么雪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