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看看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瞒而不报,届时真相一定大白,皇后娘娘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不管了。
贤妃低下头,“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那这何尚宫,是不是该交由典狱?”德妃目光如炬。
皇后瞥了眼跪在那的人,“念阮采女无心之过,允迁出西苑,何尚宫夏司设,处极刑。”
殿内忽然寂静一片,何尚宫突然瘫坐在那,整个人好像瞬间没了精神气,只剩下一具躯壳。
“皇后娘娘圣明!”众人齐齐出声。
阮采女像是汲取了一丝力气,目光投向角落里的沈榆,后者冲她淡淡一笑。
她未私下见过这个兰贵人,也未见过德妃,可从那两个侍卫每日匀她一碗饭开始,她就知道有人在帮自己。
接着中毒那,被人救起,她知道这是自己离开冷宫的关键,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自己出来了。
……
从长春宫出来,沈榆本想回长青阁,但是德妃非要带着她去一个地方。
皇后戛然而止,无非就是在给贤妃一丝颜面,有些事查的太明白也不是什么好事,可就算查到底也牵扯不出贤妃,除非何尚宫想全族陪葬。
贤妃此番示弱一定有其他原因,比起德妃的争强好胜,相反,贤妃更懂的隐忍蛰伏,有时候锋芒毕露未必是什么好事,这后宫让德妃一个人独大,自然会有人看不过去。
随着道路越来越偏僻,她被带去了一个守卫森严之地,远远的红墙四周就站满了守卫,好像一只苍蝇飞过都能拦下。
随着轿撵停下,一扇黑漆漆的铁门映入眼帘,没有门匾,只是见其周遭沈榆便知这是什么地方。
宫里头很多事都是见不得光的,既然无法让大理寺处理,于是就诞生了典狱,专门处置犯了错的宫人以及低位妃嫔,基本进去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例子。
这一次也是。
“娘娘小心台阶。”侍卫点头哈腰推开门。
随着铁门进去,里头昏暗异常,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像是各种气味揉杂在一起,令人心生不适。
花榕小心翼翼扶着德妃,然而脚下不知那红一块黑一块的东西是什么,大概是干涸的血迹。
沿着狭窄的通道进去,里头守卫森严,各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人,直到进入宽阔处,有两个人正被绑在十字架上,是由铁烧红的十字架。
“我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救救我!”
整个审讯堂响起那歇斯力竭的叫喊,那两个被绑的人蓬头垢面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但后背肯定已经快烙到骨头了,发出阵阵烤肉的气味。
听竹凑近低声道:“那是夏司设。”
宫中凡事侍寝过的妃子谁没有和尚寝局打过交道,也就是知道主子背后有德妃娘娘,这夏司设才没有捞好处,但平日对其他宫的人丝毫不手软,不然随时撤牌子都是常事,可是其背后有何尚宫,基本无人敢多说什么。
“娘娘请坐!”
两个侍卫忙不迭搬来两把干净的椅子,沈榆故作恶心的捂着嘴,好像对这里的一切极其排斥。
德妃面色不改,“放下来。”
话落,就有侍卫把不成人样的夏司设放下,然后牢牢的绑在长凳上,她后背的肉都冒出焦味,皮肉血淋淋的粘在一起。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啊!娘娘您救救我,我以后肯定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夏司设瞪大着眼,声音充满了绝望。
“哦?这就不要你的旧主了?”
德妃缓缓走上前,随手从桌上拿上一张湿漉漉的宣纸,又在当事人恐惧的眼神中一步步走过去,在呜咽声中盖住她面部。
随着宣纸敷面,整个审讯堂都安静了下来。
“吵的本宫头疼。”德妃不急不缓擦拭着手心。
沈榆紧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