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如今还晋为才人,若非如今亲眼所见她完全不敢相信,能见皇上一面已经是虚无缥缈之事,更别提成为妃嫔,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知道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你,才能将生死掌控在自己手里。”沈榆盯着她眼睛低声道。
昕文蠕动两下干裂的唇瓣,面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恐惧褪去,只剩下茫然与不可思议。
似乎没想到她会将内心的隐秘告诉自己,而自己却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昕文顿时懊恼不已。
“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她立马紧张的往屋外看了眼,深怕被人听见刚刚的话。
再愚笨她也知道如今彼此处境,若是刚刚的话被德妃娘娘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香露一事皆是巧合,今后无须再提,只有我们彼此扶持,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沈榆轻轻摸着她脑袋。
后者用力的点点头,先前灰暗的眼眸此刻瞬间明亮了几分。
不多时,宫女便报热水已经准备妥当,沈榆让昕文先下去沐浴更衣休息片刻,璇眉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人需要往前看。
似乎没想到璇眉是永和宫的人,昕文有几分懵懵懂懂,好像她在浣衣局这半个月,外头一切都变了。
德妃送来的衣服摆在软榻上,沈榆随手拎起看了几眼,是一件很精细的衣裳,花纹款式都非常有讲究,更何况还是流光锦所制,自然是流光溢彩引人夺目。
“主子觉得娘娘此举是何意?”听竹面上第一次出现不解。
沈榆端过茶盏喝口茶,“既是娘娘赏赐,那就收好,说不定娘娘是一片好意,想让我在皇后娘娘寿宴中一举获得皇上注意。”
听竹皱皱眉,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只是将衣服小心放入衣橱之中。
“其实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多嘴。”她欲言又止。
沈榆靠坐在那翻着书,面不改色,“你我之间有何不能说的?”
望了望外头,听竹凑近上前,声音压低,“人心难测,在这宫中纵然情同手足也会因为利益自相残杀,您还是需多提防才是。”
闻言,沈榆愣了愣,面露不解,好似又想到什么,忽而一笑,“我与昕文可是过命的交情,这世间谁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独她不会。”
相视一眼,听竹只能低下头,“是奴婢多心了。”
说罢,便立即退了出去。
待到屋里只剩下一人时,沈榆翻过一页书,随手拿过一颗葡萄塞嘴里,好似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人心难测也易变,旁人都觉得在这宫里忠心难得,恰恰相反,她觉得忠心是最不要紧的。
因为就算再忠心的人也会有背叛的那一天,她又不需要旁人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要那么多忠心的下属做什么,职场生存第一要素,永远不要相信同事和领导,更不能将未来寄托在他人身上。
昕文挺好的,聪明又不那么聪明,这个时候应该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好姐妹,并且愿意两肋插刀,但是这类人也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歹自己曾经利用过人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沈榆以后会送对方出宫过安稳日子,待在她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
傍晚尚寝局没有来人,她并不期待她们皇上会来,至于对方有没有去其他妃子那,这也不是她可以打探的。
一连几日圣驾都没有过来,沈榆并没有闲着,而是打算去藏书阁淘点医书,太后腰背长期酸疼,长期喝药自然让人不耐烦,推拿术治标不治本效果却立竿见影。
虽然她现在接触不到这种顶头上司,甚至连个皇后请安的资格也没有,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多准备一些总没有坏处,在职场上临时抱佛脚多半谈不成合作。
大约是临近皇后寿辰,宫里已经开始忙上忙下,在藏书阁寻了几本书,她正准备回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