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纵然事情起了变化,那也与自己无关,毕竟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皇上自己铁了心要严惩。
倘若德妃非要迁怒自己,那就只能兵行险招,这个靠山不管用那就换另一个,宫中从来不缺家世显赫的妃子,只有利益相同,敌人也可以是盟友。
“我记得你已经二十有二,再过三年就到出宫的年纪了。”
行在宽阔的宫道上,听竹忽然一愣,“能不能出宫不重要,奴婢家中也无亲人了。”
沈榆回头看了她眼,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红绳,忽然笑道:“这个见你日日都戴着,可是有什么讲究?”
听竹眼神一动,像似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些细节,顿了顿,恭声回道:“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就是幼时母亲给编织的,那场大水过后,奴婢家人全部遭难,奴婢戴着也是留个念想。”
那编织的手法倒像是民间男女定情之物,沈榆并未点破,语气宽慰,“过去的已经过去,只有往前看才能对得起逝去的家人,毕竟人都要为了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