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越来越大。
傅晚宁一家三口手挽着手, 艰难地低着头往前走。
这一次的超级寒潮明显比以前来得更加猛烈,傅晚宁半眯着的视线中,看到现在落下的巨大雪花竟然不是纯白色, 而是透着淡淡的蓝色,不禁有点分神。
淡蓝色的雪花啊, 又是一个上辈子并没有出现的新天灾。
上辈子她没有温度计,但当时最终定格的气温应该比零下六十度低,至少也有零下八十度左右。
那时候的雪花也是正常的雪花, 纯白色六角, 而不是现在的淡蓝色。
因为天灾出现的顺序不一样了, 所以她还以为这辈子极寒定格在不一样的温度也正常, 以为极寒天灾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这个月来经历的种种, 竟然只是极寒的先锋, 而不是真正的极寒。
强劲的飓风从四面八方来,将他们吹得东倒西歪, 他们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对方,才能避免被飓风吹倒。
饶是他们一家体质比别人好那么多,走在这空旷的雪道上, 都还是觉得格外难熬。
飓风一阵阵夹着雪往他们身上扑,这一次的超级寒潮才刚开始, 暴风雪的势头就大有超过第一波寒潮的势头,再过几分钟呢?再过几天呢?
傅晚宁觉得自己前进一步,就要被迎面的风往后推两步,连她都开始担忧自己能否安全带着父母回到家。
想了想, 她飞快地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捆粗粗的麻绳, 将自己与父母都绑在一块儿。
不怪傅晚宁担忧, 这风的劲头太足了, 她真的很害怕等下自己或者妈妈被吹跑起来或者吹倒在地。
基地那边的部队还有几千人可以拉着一起对抗超级飓风,但他们只有三个,就算他们仨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这风力。
麻绳都拿出来后,想了想,傅晚宁又拿出了一大筐的原煤,将麻绳的两端绑在筐边缘,三个人则串在麻绳当中,就这样推着那一筐原煤往前走。
这个方法很好。
这个大筐的筐底是光滑的,在雪地中滑行并不难,装载了满满一大筐原煤块的圆筐足有大几百斤中,在飓风中稳稳当当,丝毫不用担心被吹倒。
既能给他们挡住来自前方的风,而且双手握在筐身中,又能起到固定防摔的作用。
唯一的弊端就是推着筐走,肯定要比直接走更费力。
但他们本身个个都是大力士,又哪里缺这一点力气呢?
因此掏出这筐之后,三人行走的速度很快就提了上来,遇到迎面而来的飓风,还能低下头弯下腰躲在大筐之后。
就是冷。
钻骨的寒意阵阵传来,透过他们的雪地靴,透过他们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直达肌肤,到骨子里。
傅晚宁抬起头来,淡蓝色的大雪翩飞,飓风翻卷,茫茫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三个。
她无法判断不出他们到底走了多远,走了多久,还要多久才会到家。
这样高强度地在风雪下行走,连她都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脖子和四肢格外的酸涩僵硬,双手双脚更是冰冻得早已失去知觉。
她转过头看了下妈妈,滑雪镜下的苏雨秋眼神中也透着深深的疲态。
深吸了一口气,傅晚宁停下了脚步,拉了拉爸爸妈妈的手,大声地喊了句:“先休息下吧。”
因为被冻得浑身肌肉僵硬,喉间也跟着发紧,用力之下喊出来的声音有种粗粝的支离破碎感。
她内视了下空间,体型大且重的东西挺多,便随意取了几个小型储水箱出来,将四周都围了起来,风顿时小了起来。
又从空间中取出一个小型沙发横椅来,自己率先坐了下来,随即拉着爸爸妈妈坐下。
四周有水箱的阻挡,只剩下头顶仍有飓风盘旋与雪花不断落下。
不过这种程度已经好了很多了,傅晚宁从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