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拖就是几十米远,蔡政左右奋力挣扎,然而他越挣扎,那按住他口鼻制住了他的人,手中的力道就更重,他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骨头都快被按压变形了,根本无法呼吸。
他是很识时务的人,当场配合着对方放弃抵抗。
只那双深沉的眼睛低垂着,脑子疯狂思考了起来。
从这个人与他皮肤触碰处的感觉来看,这双手细腻柔软,手指虽然修长,但手掌不大,明显是个女子。
速度很快,力气极大,行动敏捷,走路基本没有声音,是个练家子。
他很快就有了猜测。
西山他是第一次来,与这里的人都无冤无仇的,最大的可能,是同行的那几个人中,有人被收买了,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想把他解决在西山上,取而代之。
末世之前,他的仕途虽然一路平稳,但都是自己一杯杯酒一句句好话一件件时政干出来的,爬了二十几年,在鹭州顶多也就算个中层领导。
末世之后,他找到了机会,一跃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参议员之一,他知道,是有很多人不服的。
不过他向来谨慎,哪里会让他们抓到把柄。
这次来西山,他其实是当度假,毕竟同行的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腹与属下,也就没那么谨慎,没想到,一个疏忽……
拖着他的那个人很快停了下来,蔡政收回心神,正在想着要怎么和对方谈判,另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
“怎么样了闺女?”是道温和的女声。
“很顺利。”这道声音来自他头顶,是那个一路拖行他的人,竟然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声音好像还有一丝丝耳熟……
傅晚宁松开了她的手,蔡政大喘气地深呼吸了两口,还来不及说话,突然一团乱七八糟的野草团子又强硬地往他嘴里塞了进来。
蔡政何曾受过这样的□□,紧闭着牙关想抵抗,却被苏雨秋一把暴力卸下了下巴,将那团草硬塞了进去。
傅晚宁则从空间里取出了麻绳,将他双手反着束紧了,而后一边轻声和苏雨秋交谈着,一边拖着蔡政往前走。
可怜蔡政打了满腔的腹稿,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又被堵住了嘴开始拖行。
不同于刚刚傅晚宁提着他拖行,这一次他是浑身都在陆上野草碎石堆里被拖动,不多一会儿,便浑身火辣辣的痛,血液染红了身下的那些植物。
强撑着一口气,蔡政总算没有晕过去,等到傅晚宁停下来的时候,他早已一身是伤,神情萎靡,去了半条命。
“爸爸!”傅晚宁扬了扬手,朝着前方的傅展书喊道。
傅展书手中燃着个火把,正一脸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傅晚宁与苏雨秋都过来了,才舒了口气,“没事吧?”
傅晚宁摇了摇头,一眼便看到了傅展书身后那个被绑在树干上,堵住了嘴巴耷拉着头的蔡阁益。
傅晚宁脸上浮起了畅快的笑容。
她拖着蔡政快速地跑到了傅展书身旁,这一带野草少,碎石多,那些尖锐的碎石直直嵌入蔡政裸露的血淋淋的血肉中,疼得他不停闷哼。
等到傅晚宁停了下来,蔡政才强撑着出了一口气,一睁开眼,就看到同样伤痕累累,被捆绑在树干上的蔡阁益。
蔡政目眦欲裂,下意识咬紧牙关,奈何嘴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只觉得喉间一股巨大的酸涩痛楚涌了上来,拼命地呜呜呜摇着头,一脸祈求看向傅晚宁。
这个年轻的女子,他见过!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