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趣她。
“您可别说您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人之常情?再说你医术高超人缘又好,他来追你也属正常。”
傅薇笑笑,“别了,爷爷今天又不挖笋,改天吧。”
哈哈,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那这帮小伙子可有的等了,今年的春笋已经没了,只能等冬天了。”
正在这时,院门被推开,老先生甩着手进来,后头跟着背着一筐子野菜的年轻后生,老太太看一眼随后扭头看着傅薇,“以后是不是不能让老家伙出门做活了?”
傅薇笑了笑,无奈起身招呼同事坐下,给他泡了杯竹叶茶,“你这样是要把这个家的农活都承包了吗?”
“只要你肯教我怎么刮骨缝合,我可以自带粮食过来帮忙。”
“好啊,你来吧。”这种发誓威胁人的手段,她向来不吃这一套,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一个没人能够威胁得了她。
同事也看出她的脸色不悦来,赶紧站起来赔礼,“是我说错了,这样,我不单是给自己求一个机会,我回头跟院长说一声,让他组织全院
外科大夫都来学习怎么样?”
“可以,你请便吧。”傅薇来到院门口冲着对方摆出了送客的姿态,“明天上班见。”
同事有些尴尬,“艺淑,我……”
“我感恩你救了我一命,所以你是个好人,仅此而已。”傅薇说罢礼貌客气地把人让了出去。
她是在即将到达上海的火车上发现自己不小心染上了那东西,幸亏只在皮肤表面没有深入骨血。于是她当机立断在嘉兴下了火车,找地方住宿的时候碰见了穆寒青安顿在嘉兴的家人。
他们已经已经认不出现在这个剪着齐耳短发一脸腼腆笑容的人了,她以租房子的名义住进了小院。再后来她清除了身上的感染源,也顺利进入医院成了外科大夫。
想来人生也是奇妙,学的医学后来跑去当法医,兜兜转转治愈了无数活人又成了医生,大约她这辈子都跟手术刀分不开了。
她住在嘉兴既不会惊扰上海认识她的人,也便于打听消息,她已经知道了上海发生的事情。
许多张面孔,好的坏的都成了一抔黄土,她知道小院有一个替身,那张脸还是经过她的手变得跟他一模一样的。
所以她在等,等他回来,等一个冬去春来的温暖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