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抓着绳子在腰间缠了两下紧紧贴着墙,冲傅薇点点头。
傅薇深呼一口气套好绳圈扒着栏杆看向冯艺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人,紧紧闭着眼睛加上耳朵也听不见压根没发现她。
这样也好,免得惊动了屋里的人。
她甩动手腕,绳套飞出去套住了椅子腿,然后伸手拉紧带得冯艺淑扭过头来,两眼生光张了张嘴。
“嘘。”她比划着让她噤声,随后绳圈的另一截套中她的双脚,随后从裤脚中拿出一把刀,对着窗口垂下的绳子比量了一下,没有把握能一下子割断绳索,她呼口气捏着刀走过拐角。
屋里传来辛富探长的破口大骂,独角戏唱了一会儿骂的口干舌燥他也闭了嘴。
傅薇趴在地上侧头往屋里看,边上一溜坐着三个人手脚被捆,一个穿黑棉衣的男人蹲在墙角扒拉东西。她探头的时候辛探长就看见了,一直冲她歪嘴。
她定睛细瞧,三人的脚边排着一根长长的引线直到墙角的一条狗身上。
汪……
小黑狗瞪着黑豆眼儿冲她叫了一声,惊得她赶紧缩回脑袋,男人愣了一下似要回头,辛富赶紧张着嘴使劲咳嗽,“你个王八蛋,敢这么明目张胆杀人
,老子出去了一定把你关进监狱。天天喂你洗脚水,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男人拍拍狗头,转身狞笑着说道,“这个时候放狠话并没有用,这些火药是我积攒了好久的,配比特殊,只要引爆,这个阁楼连带你们这些人都要跟着葬身火海。”
说到这儿男人似乎来了谈兴,走到最边上的男人身边蹲下去指着他的脸问,“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辛富摇摇头,“不管他是谁跟我们一起救人就是兄弟。”
哈哈哈,“天真,也不知道你的顶头上司听见这句话会作何感想。一个军统追杀的共党分子居然能跟你称兄道弟,你还真把双方合作奉为圭臬了?”
辛富闭了嘴没说话,扭头望向门外重重打了个喷嚏,脚跟在地上搓来搓去攒起了一堆泥沙,喷嚏过后忽然大喝一声脚尖勾起泥沙扑向男人。
正在割绳子的傅薇嘴角抽了抽,这种乍然而至的默契谁能接得住?
她翻手收刀手里的枪举了起来,对准男人的后背就开了一枪,时间不凑巧,子弹破空而去男人已经趴倒在地。嘭,子弹打中墙面崩起了火星子,惊得众人连连倒抽凉气。
墙角还堆着散落的火药呢?
哈
哈,男人狂笑起来,“我还在想扔死狗的时候瞧见了屋里有人的,到底还是过来了。”
傅薇翻手枪口对准男人的脚心,嘭,子弹穿透鞋底钻进小腿,男人整个身子蜷缩着滚到了墙角。
“别,傅法医,别,他手里有火。”
男人忍着脚底的伤捏住了手里的火机,铜制的火机特地改装过,加了防风罩。
“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我认得你。”
男人愣了一下,短暂的迟疑之后迅速堆起了恶狠狠的表情,“怎么可能,放下枪,要不然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你是个画家吧,天资聪颖的那种,但因为画风过于大胆不受世人欣赏,在原来任职的地方被人排挤。家境困难很是拮据,为了生存下去你接受了委托,但是你不喜欢那样蛮横的杀人,所以迟迟完不成目标。”
男人仿佛找到知音一般地错愕了一下,没有再激烈反抗只是抬头看着她。
“我看了你那些“作品”很可惜,我觉得你那不是大胆而是恶心,恶心到反胃。所以我决定事了之后去认识一下你的那些同事和朋友,跟他们喝一杯庆祝我们有共同的审美。”傅薇说这话全都是根据范法医的
推测来的,现在看来有点作用。
额……前后大转折听得辛富莫名其妙,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安抚凶犯让他把打火机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