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就是你,一不识货二不细心,你没发现你那帽子的帽准都偏离眉心了吗?”话音甫落,指尖一抠搭扣打开盒子扬手将里头的香粉撒了进去。
柜台与大堂中间隔了铁栅栏玻璃柜,只留巴掌大的口供验货收货,傅薇撒完香粉缩回手就把包往前一推堵住了那个口,冲绵绵喊道,“关门!”
阿嚏阿嚏,冒牌货在方寸之地扑打着身上的香粉,轻盈的粉质带着呛鼻子的香味沸沸扬扬,越扑越多。
傅薇看了一圈看见一道小门,走过去推开见内里是一个小账房,伙计脑袋冒血瘫在墙角,她伸手摸摸颈动脉,还活着。再往里拉开隔断转身之地就是柜台的小铁门。她往里扫了一眼,地上躺着一个被剥了外衣的男人,脖子扭着身体卷曲,垂在两侧的手指已然僵硬。
她回身取下账房门上的锁,锁住了柜台的小铁门,任由里头的人上下扑腾推撞着铁门。
“他不会要死
了吧?”绵绵一直压着傅薇的包不让里头的人推开,慢慢的粉尘里玩儿命扑腾的人动作变缓,扶着墙气喘吁吁,甚至开始扑打玻璃喊救命。
傅薇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他不会有哮症吧?”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施救,开窗开门扇风搅得一屋子都是香味,随后将人拖到大堂一摸鼻息,惊了一下,“死了?”
“死不了,若是哮症他早就死了,估计是对香粉过敏。”傅薇探探他的脉搏起身拎来水壶对准他的脸浇下去。
“有点热。”绵绵擦掉滴在手臂上的水,于心不忍地说道:“瞧着他挺可怜的。”
两人一人拎壶一人拿剪刀看着地上如同掉进面汤里的人,双双露出同情的眼神,确实可怜。
阿嚏……几声撕心裂肺的喷嚏声从小账房里传来,伙计晃悠着脑袋出来了,“你们,你们是谁?”迷迷糊糊看见地上躺着掌柜,两女人还手持凶器,张嘴大喊,“抓……”
咕嘟咕嘟,一道水柱呈抛物线状砸进他嘴里,没喊出来的字被水给呛了回去。
咳咳……
傅薇收回水壶走过去一把将人拎过来,指着地上的人,“看看他是谁,再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