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打斗没持续多久,来人了。
袁先生冷着脸怒瞪着寻衅滋事的人,“反了天了,这个节骨眼儿居然敢起内讧,如若坏了我的好事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
“先生,是她包庇隐瞒在先,我只是来问问她就对我甩鞭子。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天王吗?”
嗤,“李大飘,你得感谢你有个好爹,否则就你这酒囊饭袋也配当天王?”
“你说什么你个臭娘儿们!”话不投机又吵红了眼,眼看又要亮武器,袁先生一声暴喝制止了所有人。
“行了,时间已到赶紧出发,风娘子,留下善后。”两人对望一眼彼此明白,李大飘在一旁瞧见了,满心狐疑。
一行人迅速撤退,风娘子抖抖鞭子转身进佛堂,里头慌张着跑出来一个人,“堂主,不好了,那两人跑了。”
什么?风娘子听得柳眉倒竖,冲进佛堂内一看,蒲团撂在一旁盖板掀开,一股子烟熏火燎味儿扑面而来,她不管不顾就领着人冲了下去。
最后一人的衣角刚刚溜下地道,嘭一声,盖板合铁条搭扣跟着扣死了。
“你干什么?堂主还在下面!”
长生直起身来拍拍手看着留在上面的三个人,挑眉一笑,“看
不出来吗?”
“你,你是叛徒,我要杀了你。”三人提刀冲过来,长生轻蔑一笑迎了上去。
傅薇从角落的帘子后闪身出来,先探了探沈畅的脉搏随后两手抱臂选择观战。
在海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长生对李元湘的态度很不一般,仰慕多过于敬畏。
只是不知他这一遭来天人道潜伏是什么目的,希望不是夺宝。
三个人根本不是长生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趴在地,眼看长生手里的刀就要见血,傅薇上去把人敲晕了。
长生看她一眼扔了刀,“这里不止这一个出口,我们快走。”说着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沈畅,“带着她是个累赘。”
“带着吧,毕竟是老同学,扔在这里估计活不成。”说罢跟长生两人一起带着沈畅离开了宅院。
前院已经人去屋空,秋风呼呼吹来卷起地上的尘土,远去的车辙印显示着这一遭蓄谋的劫持结果已成。
大约半小时后,从院子西北角远远跑来一群人,到了宅院门口只能看见远去的车子。
“堂主,怎么办?”
“不急。”
风萧萧,所有人都随着那滚滚车轮踏上了未知之旅。
将近午时,火车站调度员发现了一列
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有点奇怪。首先这列火车是贵宾专列,上面装饰豪华陈设齐全,其次它是加塞进来的,且在火车站临时停靠了一整夜,直到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十点准时发车。
只不过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事情,接到上头的通知就只能尽量安排。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暖光透过窗帘洒进车厢内,穆寒亭抬眼看了看侧个身接着闭上了眼睛。
对面的床位上睡着一个熟人,以前合作过生意,四十几岁的男人呼噜打得山响。震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凌晨时分男人倒是走了,据说车厢尾部有放松区。
趁着这个时间他得赶紧睡一觉,他们这些人已经被监视晾着了近十个小时,熬也熬到背后主谋出现的时候了。
哪知他眼睛刚闭上想要尽力入睡,车厢门被敲响,“穆会长,穆会长开门。”
他起身揉揉眉心打开搭扣,男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子脂粉味儿和酒气,进来到了床铺上就开始翻找,“周先生这是怎么了?”
“刚在那头输了点钱,我回来拿钱再去翻个本。”周先生熬得双眼通红,精神却十分亢奋,语气里带着点誓不罢休的狠劲儿。
“有赌局?”
周先生拿着钱夹子点点头,回身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呼了口气,“穆会长该去试试手气的,我跟你说上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