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厅外剑拔弩张,眼看酒菜就要吃不下去,识相的人早就默默退后一步免得被波及。
李大飘从厅内走出来,灯光下的男人五大三粗脸大如盆,瞪着一双眼朝女人走来,“臭娘们,老子今儿个就让你尝尝男人的厉害。”
女人眼眉一皱就要拔枪,从外院的月亮门处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穆三少果然是个爽快人,请。”
听得声音原本要打起来的两人瞬间偃旗息鼓,收起脸上的愤怒摆出了毕恭毕敬的态度。
随着脚步声过来了四个人,打头的穆寒青陪着身边一个中年男人,戴眼镜着一袭长衫蹬一双布鞋,样貌普普通通像极了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但没人敢轻看他一分。
“袁先生客气了,我不爱喝罚酒只能来您这儿尝一杯敬酒了。”
呵呵,“穆三少真会说笑。”
“哟,穆三少也来了,您也是被请来的?”赵连凯从屋里挤出来,三两步跑到穆寒青身边笑着问道。
穆寒青似是没有料到赵连凯会在,乍一看见他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当然是被人请来的,赵氏实业还是很有面子的。”
嘁,穆寒青没理会他自抬身价,抬眼朝花厅看
去,门口的一男一女他不认识,倒是屋里都是熟脸。
“大家既然都认识,那就一同进去喝一杯怎么样?”袁先生说笑着将众人让进了花厅。
凉风呼呼灯影绰绰,时间已是后半夜,酒席早散了,喝酒的人被半请半逼迫着让进了屋子休息。赵连凯在屋里来回溜达了一圈,终究有些不放心,出门敲响了穆寒青的房门。
门开,他看着已脱了外套的穆寒青满脸惊讶,“穆三少居然还睡得着?”说完也不等人拒绝自己推门进了屋。
“赵公子有什么话还是明日再说,今儿太晚了。”
“三少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今儿个收到了你二哥的礼物,然后我就稀里糊涂被人劫持到了这里。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我要走,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离开?”
穆寒青靠着门框看着他似笑非笑,“好酒好菜招待着我为什么要走?”
“旁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让我猜猜,你来这儿的意图,莫不是将计就计想从这里边得到什么东西,所以……”
哐,穆寒青关上门满眼厉色地看着赵连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
乱说。”
“我就知道穆三少不会任人摆布,咱两这会儿就走吧。”
“为什么要走?”说罢他跟着在桌边坐下,望着门口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不走说不定就被人炼丹了,你看。”赵连凯从口袋里取出两个瓷瓶放在桌上,“你闻闻,这都是毒,我甚至怀疑咱们吃的饭菜里边也下了药。”
“回春丹玉露丹,好东西,你可知道这丹药买的话要多少钱?”
“多少钱我也不想要。”
“不识货。”穆寒青将瓶子往旁边一推,看了看赵连凯,“你说是我二哥给你送了东西,然后你就被请来了?”
“是。”赵连凯将今儿个发生的事儿挑挑拣拣说了一下,末了咂咂嘴,“你说穆会长会不会也被掳来了?”
“这样啊……”
“什么意思?”
穆寒青没解释,伸手指了指房门,“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我来的时候感觉到院里都藏着人,而且这里地处偏僻,你一个人就算能躲过守卫也很难逃过去。若不想被人拆骨扒皮炼丹,就老老实实看他们要什么。”
把人赶出去之后,穆寒青伸手打开瓶子闻了闻,跟他之前闻过的不太一样。
他今日也是像赵连凯一般被人半路挟持
过来的。那条路他甚少走,连日劳累他上车就闭眼休息,半梦半醒间被人一把枪顶着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