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修整,第二日傅薇精神恹恹地不想出门,正好碰上休息日也不用去警局,她也就窝在床上懒得起来。
“傅薇。”穆寒亭在门外敲了敲门,听到她在屋里嗯了一声,声音沉闷似是在梦中被惊醒,有些不情不愿。
他挑了挑眉推门走进去。
傅薇也就是应了那一声就被子一拉缩了进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被一条被子阻隔,直到身上遭了重压,被人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她才慢慢睁开眼。
“怎么了这是?叫我看看。”
他扯下顶上的被子露出蓬乱头发半遮着的一张脸,一双眼睛在青丝下眨着,迷迷糊糊却更显魅惑。
早晨刚压下的血气不用费力调动,只看着此情此景就自己窜了上来。
手随意动从背后掀开一角钻进了她的衣衫内,冰凉的指尖碰得她一激灵,双眼立时清明,显得他这动作十分轻浮。
他手没动只将人抱得更紧,“不想起?”
“左右无事就想赖一次床。”话是这么说她到底从被窝里伸出两条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不过还有些事没有了结,赖不得。”
“什么事?”
“案子的事,昨日我去监狱就是问案子的
,得了些消息,要找刘大龙核实一下。需要尽快结网抓住对方?”
“那行,我让大高个给你去传话,你今儿跟我走。”说完他起身把人拉起来,拨开落在脸上的头发低头亲了亲,
“什么事儿?”她轻笑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又往后躺,他顺势跟着一趴与她一番拉拉扯扯,等她被亲得头晕眼花,等他衣服被扯得松了扣子出了衣摆,等那一股血气顺势而下时,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
她半眯着眼躺了一会儿侧身看着他问,“你昨天说给我抓药,抓什么药?”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薇是怎么也没想到穆寒亭说的抓药并不是去医院也不是去药铺,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苏州街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正是早饭时间,一条街上都飘着食物的香气以及吴侬软语,偶有引车卖浆者喊着借过,引得如织人流断了线,没过一会去复又汇拢到一处。
“难不成这里是神医隐世之地?”正所谓大隐隐于世,高人向来都是这般行事,比如之前的老大夫。
“先吃饭,吃了饭带你去见个人。”
见他继续保持神秘她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不会把她卖了就是。
吃过早饭,穆
寒亭带着她穿过巷子来到一处丁字口然后左拐进了另一条巷子,往里走没几步就是一处大杂院。
两人来的尚早,早起的人蓬头垢面提着夜壶去清理,碰上了谁家去买早饭的回来,两人见面也不尴尬打了招呼各走各地。一路走过尿骚味早饭味烟尘味,直混得整个院子里多味杂陈叫人忍不住要捂鼻子。
傅薇憋着一口气走到背风处,长出了几口气抬眼看了看横七竖八的绳子以及晾晒的衣物,不解地问他,“神医?”
他没说话揽着她走到拐角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门里应了一声“谁呀?”声音粗哑带着点火烧火燎的味儿。
说话间门也开了,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瘦削的沧桑的满头华发,她不认识。
“还记得金枝妈妈吗?”
问完这句就见男人变了脸色,双眉倒竖满脸怒气,上下打量两人一眼也不顾穆寒亭还扶着门框就要关门。
她跟上前拦了一把,“你是她什么人?”
“不知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你们找错人了。”
“李顺,金枝巷头号管事,那时凡是到金枝巷的恩客没有你不知道的。后来金枝妈妈因为人命官司被逮捕,本来是证据确凿的事
儿,就因为她认识上面的人有关系,所以拉了人背锅。”说到这儿穆寒亭就见他慢慢松开抓着的门板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