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傅薇盯着女狱警,沉声问道。
“嗐,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一会儿说这个有大灾一会儿说那个短命鬼。有一回跟同屋的囚犯起了争执,在做工的时候被两人按在桌上剪了舌头。不过你放心,那两个行凶者已经被处决了,她现在一个人住。”女狱警满不在乎地讲述了前因后果,言外之意就是丢了舌头总比丢了命要好。
“有人监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斗殴事件?”
“这我哪儿知道,您也知道咱这儿的人都是从各个地方转过来的,难保他们在外头与人结怨。我们人手不够啊。”
傅薇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长出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去拿纸笔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女狱警站着没动,傅薇从口袋里拿了两张钱放在桌上,她警棍一扫探手卷着钱走了。
人走之后她双手抱臂看着一脸呆滞的巫嫂,显然那不可能只是一起简单的斗殴,有人害怕巫嫂说出什么来而故意做了安排。
会是谁?吴子章还是那个师爷亦或者还有她不知道的第三个人,她心中有疑惑但也知道不能问不能查,否则巫嫂再丢掉的可就是命了。
纸笔很快拿来,女狱
警靠着门框翻看自己的指甲,一双耳朵却竖着眼神时不时飘过来。
“我看过你给别人写的命批,所以我来问你来写,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让你在这里面住得舒服点。”
巫嫂看着她举了举手铐,当当的声响砸在桌面上,震得人耳朵疼。
“给她解开手铐。”不等人拒绝她又拿了四张钱放在桌上,女狱警见她十分上道过来拿钱的时候甚至好心地嘀咕了一句,“今天有人过来视察,你最好快点。”
傅薇点点头,等着她解开手铐才问了巫嫂第一个问题,“刘春兰死的那天晚上,打更的看见一个红衣女人从她家里出来,可是等到更夫去警局作证时却忽然口鼻出血晕厥过去,再醒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为什么?”
巫嫂咔吧咔吧捏着手指盯着面前的纸笔,沉默了好久才写了四个字,“我要离开。”
“我办不到。”
“你能。”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进来是你应受的惩罚,所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让你住的舒服些,别的恕我无能为力。”
“非我也兵也!”
傅薇看着这句话忽然理解了巫嫂的意思,她是一把杀人的刀,那拿她这把刀的人就更是罪大恶极。
“谁?”
“八嘎。”巫嫂又写了两个字,傅薇想起那个只会两个字的傻子,似乎被刘探长给捉回警局后就投入了监狱,想来若背后真有拿刀的人,这个傻子也该是知情的。
巫嫂看她似乎是明白了,也不等她再问什么洋洋洒洒写了半张纸后推过来,女狱警伸头看了一眼看得不太分明。她本就不识几个大字不过听刚才两人的谈话并未涉及到什么机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了,傅法医,探视时间已经超了,我得把犯人带回去了。”说着上来给巫嫂戴手铐,没成想被巫嫂一把推开,闪躲的空隙里巫嫂扶着桌沿跳上桌子,瘦小的身体一跃而起挂在狱警腰间张着两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傅薇收起纸张准备上前搭把手,女狱警已经撑开了巫嫂的双手往地上掼去,人在落地瞬间翻身跳起来死死盯着她。
“你,你找死。”女狱警揉着脖子恨声骂道,随后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上前一步就打,被巫嫂灵活地躲开,她却不朝门外跑反而跳上桌子张着手来掐傅薇的脖子。
四目相对时,傅薇形容不出巫嫂脸上的神情,愤怒的轻蔑的甚至还有几分得逞的快意,只是那双
枯瘦如柴的手还没来得及挨到她,就听嘭的一声,巫嫂整个人被砸到了傅薇怀里。
崩裂的脑浆鲜血溅了她一脸,刚张开的双手受了这重重一击,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