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在档案室待了一个小时却没见到程兰,便拿着一卷档案去法医室看看,到了门口才知道自己被禁止入内了。
“傅法医,您别生气,这是咱们科长的意思。上回您进去毁了两具尸体砸烂了无数器械,还把冷冻室的柜子弄坏了一个,科长下了命令不能让您进去。”
“哦,那我不进去。那天的人抓到了吗?”
同事摇摇头,“您没看清小程也没看清,谁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同事越说越小声,傅薇气得摇摇头没跟他争执转身走了。
到探长办公室门口遇见了大头正在关门,“刘探长呢?”
大头转过来时吓了一跳,“探长昨儿个带我去查案子时掉进了水坑里,没想到水坑底下都是尖玻璃,受伤又赶上旧伤复发就病倒了。”
“严重吗?”
大头挠挠后脑勺,“不算严重,就是得在床上躺个几天,不能吹风。”
“中午我跟你一块去看看他。”
大头应下转身走了,傅薇垂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存着的那一团疑云上下浮动。她控制自己不要去怀疑任何人,可是潜意识里却又不相信他们,那些被冰封的尸体总是会跳出来质问她,这对吗?
她一上午躲在档案室却还是无法摒弃这些想法,信
念被打破再想重组竟这么艰难。
“傅法医,您在这儿啊,让我好找。”程兰从折角走过来笑着问好。
“我上午去法医室问你怎么没来,结果被拦下了。”
“科长找我问话,所以耽搁了。”程兰说着就来挽她的手臂,被她换手拿档案的动作给挡了回去,她也不在意只是收回手,“您就不好奇科长找我什么事儿?”
“嗯,科长已经命令禁制我进出法医室,他的事儿我更加不敢管了。”
“科长问我想不想学习验尸,说他可以安排我进法医室跟着别的法医学习。”说着程兰一脸故弄玄虚地问,“傅法医猜猜我怎么回答的?”
啧啧,漂亮小姑娘都这么活泼吗?她都已经明确表示不感兴趣还追着问,要是再拉下脸拒绝会不会太残忍,“猜不到。”
双重拒绝下程兰也没气馁,像条牛皮糖一样又粘了上来,“我问科长什么时候能让您回法医室,我再跟您学。结果科长把我一顿臭骂给赶了出来。还说我不知好歹一辈子只能做个文书吧。”
“您是不知道咱科长发起火来有多吓人,还好我脸皮厚就当没听见。”
“那你恐怕还真的就只能做个文书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您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而且我相信您迟早能回到法医室,到时候我这个徒弟您可一定要收下了。”
这怎么听着有点生死永相随的意味,如果程兰不是个姑娘,她怕是会想歪。
“那行吧,档案室还真少不了你。”
临近中午时分,傅薇惦记着去看看刘探长的伤势,早早地交代好程兰就打算先走一步。
“傅法医,有一位傅先生过来找您,说是您大哥,就在会客室。”
傅薇跟着对方去了会客室,房门半开着,傅伟明站在窗边看院子里的桂花树,金黄色的米粒撒了满地已经没有了任何香味,枝叶间残留着开败的花瓣,一派肃杀。
“大哥。”
傅伟明转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如今你来总署上班,想见你倒是方便许多。”
两人坐下一时竟有些无言,她想了想先开了口,“我听说你带着梁小姐回家了,打定主意了吗?”
他苦笑一下,“要不是打定主意也不会跟父亲大吵一架了,就是弄得挺难看的。父亲与我皆算饱读诗书之辈,到头来意见不合却也只有大吼大叫,似乎道理不是经由道理本身来决定,而是谁声音大谁就占理似的。”
“你有什么打算?我听说父亲已经下令让你买不到房子也租不到房子。”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