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会办到自己任职的警局里,死的还是局里的老大。
“除了范法医和张科长留下,其余的都各忙各的去,走走走,少搁这儿添乱。”新探长堵着门儿把人都轰走了,一挑帘子发现里边还有一个人。
他见过照片没见真人的前女法医,“老范,怎么回事儿?她不是调走了吗?”
“也幸亏她今天过来交调令才发现局长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局长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怎么说话呢?局长开会是我亲眼从签到簿上看见的,局长亲笔签名还能有假!你不要话里有话。”
“让让,让让……”张科长拿着鞋套一脸惆怅,“你们不能见了尸体就不管活人了,现场让你们这一统踩还看个屁。”
“张科长,有话好好说,局长出事儿大家也是心里着急才会关心则乱。旁的人都没进来,你一会儿费点事儿给我们进来的人比对比对鞋印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嘶,张科长真想把鞋套塞他嘴里,什么玩意儿,进来十分钟了,
屁事儿没做净和稀泥,官威倒是摆得十足。
局长哎,您这回怕是不能瞑目了。
“范法医,你来看看。”
傅薇拽着吴局长的一条胳膊露出底下床单上的印记,尸油一样黄褐色地粘在上面,用手捻一下又不像油倒像粉尘。
“掉灰吗?”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翼翼用镊子拿棉花球蘸了一层收好以待研究。
“局长有失眠症吗?”张科长拉开抽屉拿出一瓶含有安定成分的药,晃了晃当啷作响像是剩不下几颗了。
“不清楚。”
“不清楚?要你来干什么的,你离局长办公室最近,天天来上班就没闻着臭味儿!说,你是不是故意隐瞒?”新探长的咋呼声从门口传来,间或着抽抽搭的哭泣声。
“我没有,我不清楚,表舅说他要去开会我就先走了。我这几天一直都来上班,确实没闻到臭味儿……”
“这就是个棒槌,有这么问案的?”张科长听得直摇头,“小姑娘家家的,见到尸体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能陪着尸体好几天。”
傅薇听得直摇头,她也是小姑娘啊,还不是天天跟尸体打交道?
“张科长此言差矣,小姑娘有时候可不一定真的就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