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呢?”刘探长一听有门,转身去了看管张姐的审讯室。
傅薇冲着范法医鞠了一躬,“之前言语多有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不敢当不敢当,解剖尸体咱是比不上您这专业人士,但是咱也是子承父业的,在义庄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我这人有个毛病,讨厌人家指手画脚。”说到这儿他收敛了一下脸上的不耐,“正好楼上遇到点难题,想请教一下傅法医。”
“请。”
几句话说开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互相谦让着上楼朝解剖室走去。
扑了个空的刘探长瞧得一连惊讶,几步跟了上去,在楼梯口遇上张科长,就听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说范胖子手底下有活儿。”
“那是,您找来的人能差哪儿去。”
张科长刺溜一口茶,“那哪儿能啊,自荐上岗自荐上岗。”
“就这个玩意儿,我把他的头给砸开了,在肉渣里发现了这个。”
停尸台还有四沿下的地上落满了水迹还有飘下来的肉屑,怎么看这间解剖室都已经成了屠宰场。更别说周全勇那颗头了。
原本青白的一颗头成了骨肉分离的骨块,头盖骨沾着头发,下颌骨带着碎肉和牙齿
,七零八落惨兮兮。
范法医从洗手台上拿过来一个小盒子,里头躺着两枚银亮的大头针,一枚只有半截。
“从哪儿发现的?”她跟宋钺当时把碎肉拼好之后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头皮外围,除了割断伤和磕伤外并没有发现这个。
“完好的那一只是在他的那玩意里面发现的,这半枚是我砸开他的头盖骨发现的。”
刘探长捂着鼻子凑过来,“我昨晚上问唐倩如的奶妈了,她说周全勇跟香玉低贱,不配她再动手整理衣物搞什么仪式。采石场的人也承认是他们抛尸但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还割头割那玩意。”
“真是惩罚!”
刘探长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最近在着人整理总署法医室的档案,如果真是针对逾越阶层的惩罚,应该不止这一件,所以我们有机会能从别的案子里找到突破口,一举抓到真凶。”
傅薇点点头,“档案确实有可能,这种仪式感较重的案子也很特别。”
见她似乎上了套,刘探长舒口气再接再厉,“不过总署法医室人手不够加上专业度也不行,是以到现在也只找到了一份,我瞧着有点像。”
“那行,我一会儿跟你过
去,先看看档案。”
“那敢情好。”
范胖子把盒子递给刘探长,瞅他一眼随后直竖大拇指,“高,还是您高明。”
傅薇心里有事儿,跟范法医简单交接了一下就急着去总署查档案,刚下楼遇上了来找人的冯艺淑。
“你怎么来了?”
冯艺淑往她身后看一眼眼珠转了转,“姐,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已经大好,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调养,家里氛围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醒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跟你去医院看看舅舅。”
“好啊,可是怎么没见宋医生呢?他这些日子不都是在这里上班的吗?”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傅薇总算明白她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了,“宋医生已经离职,下午的火车离开上海。”
“为什么?”
“家里安排,宋家似乎是想让他在军部有所作为。”
难过遗憾等情绪瞬间挂满了冯艺淑的那张脸,那哀伤的眼神刺得傅薇心里不是很舒服,她想或许可以带她去送个别,“我看着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我带你去宋宅给他送行。”
“真的,那我们赶快去好不好,我上回过来下雨宋医生把他
的伞借给了我,结果在医院不小心遗失,我给他做了件礼物,本来想着作为还礼 ,这次……”她咬咬嘴有些难过,“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