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亭冲她笑笑,“还真是瞒不过你。”话音刚落他迅速探手捏住女人抖索的手腕,身子一转掐住她的脖子。
菜刀当啷一声落地,女人被掐得眼前发黑瘫倒在地。
“报警了吗?”
“当然。”
“人我带走了。”傅薇跳脚跑上去,离着两步远就见女人霍一下子爬起来转身往屋里跑,看方向似是朝窗口。
“哎,你有问题你说,别寻……死。”
窗户没开,女人靠着窗台一脸茫然。
“你说房东把你的姐妹们给卖了,是真的吗?”傅薇进门顺手关门,一双眼盯着她郑重地问道。
呜呜,女人捂着脸只是哭,肩膀不停抖动悲痛欲绝。
“我是警察,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女人哭了一阵抬袖子擦了擦脸,“你真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当然。”
“傅薇,里边什么情况?”穆寒亭站在门口做好了随时破门而入的准备,他从窗户翻进来后就顺手锁了窗子,应该不会出人命吧?
“警察来了吗?”
“傅法医,我们来了。”大头领着同事正在附近吃饭,听见惨叫声就跑过来,正好遇上成衣铺子老板喊报警,来了才发现都是熟人。
又等了一会傅薇领着那个女人出来了,“把张姐一块带
上,去警局好好审。”
“我为什么要去,我是受害者好不啦,是她拿刀砍我的。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我要是被带走了,我这么多房子怎么办?房租谁来收?收了给谁?你们不要耽误我赚钱好不啦。”
“带走。”
真是的,她之前被赶出去还以为只是张姐嫌弃房子不吉利,搞些小动作逼走她,如今看来里边大有文章。
是以越看张姐那张市侩脸越不顺眼。
大头早就忍不住了,冲同事 一使眼色,两人一边一个架着张姐和那个女人就下了楼。
骂骂咧咧的声音一路走一路飘,街坊邻居都频频摇头,“张姐这钻到钱眼儿里的习惯可要不得。”
“张姐之前是做什么的?”
“听说早些年也是王府的格格,后来被赶出了北平城,带着细软跑到这里买了房子。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原来也没觉得她这么市侩,从年后开始她就频频涨房租,邻居们也是怨声载道。”
“有劳各位了,都先回去吧,我们会查明真相的。”傅薇送走了街坊邻居,站在花架边扭头看了一眼张姐的屋子。
“看来早饭是吃不成了。”
“你没吃饱?”她扭头看了一眼穆寒亭,“那个女人说怀疑自己的几个姐妹是被张姐给卖了,如果她说
的是真的,这里边事儿可大了。”
“半饱。”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这事儿该是探长负责的,你就老老实实去做交接。下午我来接你。”
警局里,张姐坐到审讯室里还在骂人,接警的同事要不是看在是老熟人的份儿上,早给关号子里反省去了。
“接替刘大龙的探长呢?”傅薇看一眼探长办公室,空的。
“跟着局长开会去了。”
“大头,新来的探长什么样?”
大头看看左右冲她低声说道:“傅法医,我说了您可别传出去。那就是个马屁精,见天儿围着局长转悠,什么事儿都让我们来干。说也邪门,他来这些天还真是什么案子都没有,要不是这一出,我们且得闲着呢。”
“你去忙吧。”傅薇转念一想决定给总署再去个电话,张姐这事儿说不得就跟袁天明有关系,还真不是一个小小法租界警局能管得了的。
电话打通,这回倒是换了个人,听说之后很快接通了刘大龙的办公室。
简单说明之后,刘大龙也觉得应该跟袁天明的案子一块查,“我现在就发通报,把案子移交到总署。你顺便也收拾收拾东西,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