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让她带人过来棉纱厂,最好是能多找几家报社一块过来。”
临山有点不明所以,但看穆寒亭这态度应该是有门儿,便拿了钥匙准备开门。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可惹毛了两家人,“我认得那个矮个子,那天晚上就是他带头打人的,拦住他别让他 跑了。”
呼呼啦啦上来十几个人将两人围在里面,嘴里不干不净手指头乱戳,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事。
穆寒亭藏在镜片后的双眼盈了细碎的光芒,临山集中了所有火力,他就从人群里挤出去来到棚子底下,妇人双手抱着尸体却伸着脖子往外看热闹。
他上前两步一抬门板,木板哐当一声翻个个,哎呦一声,躺在门板上脸色发青的人诈尸了。手脚并用着从底下爬出来,白布还掖在裤腰上,活像戏台上唱黑脸的。
“我的……儿……啊。”妇人哭得断断续续宛如打鸣的鸡,男人一瞧已然露馅抓着白布撒丫子就跑。
“快跑啊!”
临山张着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披麻戴孝的人扛着白幡就跑,身上挂的袋子里放着纸钱,随着跑动倒豆子一般往下飘,一路走一路撒甚是有钱。
哭着热闹的人走了个干净,就剩对面棚子底下坐着一个老妇人和门板上的尸体。
老妇人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好像刚才的热闹都跟她无关一般。
“会长,我去看看。”临山走过去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又按按尸体的脖颈,冲着穆寒亭点点头,死透了。
“钥匙给我,你留下处理一下然后调查清楚,不要让她再被有心人利用。”
“是。”临山打开门把钥匙递给穆寒亭,自去处理棚子底下的事情。
大门打开,可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一团一团透白的棉纱沾了灰染了黑色的油污,被风一吹跑了满地。
他弯腰捡起一团抓在掌心,眯起了眼睛,他们只看到这是他的工厂便存了心一定要捣毁,可曾想过这些东西是为谁准备的?
时近深秋将要天寒地冻,朱门之人自然不畏严寒,可那些挣扎讨生活的人该如何,活活冻死吗?
想要利用舆论压他, 他就让对方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