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想要在成功之后一并拥有的附属品。
“方秋奇,在我看来我们要想活着到达目的地只有合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防备。”
方师爷听完眼神闪了一下,本已僵直的脊背稍稍放松下来,再看傅薇戴上了几分饶有兴趣,“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可能,但你想要从李大夫那里得到什么我可以帮你。”
“互不信任如何合作,傅薇,我说过了有我在一定能护你周全。”方师爷说完拿了药给她擦拭脖子上的伤口,“你放心,在这间屋子里你是绝对安全的。”
黏在额前的头发被他一缕一缕给拨到耳后,冰凉的药液缓解了伤口的刺痛,他对于解决她的狼狈之态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抹完了药居然还给她梳起了头发,“我不跟你合作不是觉得你没有资格,而是我不想让你冲锋陷阵,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
嗤,一个神经质居然还看不起女人。
大约是觉得愧疚又或者缓解被
傅薇识破心计的尴尬,他居然开始给她编起辫子来,“李大夫是我的义父,我十岁的时候差点死了,是他收留了我教我杀人的本领。”
“你说的很对,我们早已离心彼此防备,这一趟下南洋他明着让我带人护送你过来,暗地里已经跟了过来。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他也没什么可以给我了。”
“整个组织在嘉兴的时候已经被……破坏了,到达上海的也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不成气候。他想将仅剩的人集中起来到南洋再谋发展,而我只想逃离他,就这么简单。所以你说的合作我不感兴趣。”
辫子编好盘在脑后,他复又退了回去,“你放心,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在海上颠簸了一整天,入夜风浪倒是小了下来,明亮的月色穿过半开的窗户洒进来将舱房内照得白亮。
傅薇醒醒睡睡偶一睁眼瞧见了悬在海面之上的月亮,起起伏伏的海浪托举着那一轮明月,明月共潮生的美景却是这般清冷。
她从被子上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闭上眼睛,几声闷哼从舱房外传来,在这寂寥的夜里尤其让人心惊,她一下子坐直扭头看向门外。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