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傅薇坐在椅子上瞧着穆寒亭搬来医药箱小板凳开始给她处理伤口,这口气叹得她也分不清是啥滋味。
声音虽然几不可闻,可那瞬间塌下来的肩膀还是让穆寒亭给察觉出来了,他坐在板凳上忍着嘴角的笑意,拿着棉花棒蘸了酒精给她擦着伤口,“处理好伤口饭菜应该也好了,再忍耐忍耐。”
嗯,她住着扶手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嘶,“疼。”
“伤口太深了,完全长好还要些时日,警局若没事就请假在家休息。”他擦好药包上纱布抬眼看着她说道,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与她共事的那些人。
首先吴局长就有问题,再者是刘探长,一个两个可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做的只为了寻找真相。
她如果还去警局,稍稍好奇一点了解一下昨天发生的劫持事件就会知道吴局长在这中间撒了谎。
按着她的性格,少不得要追根究底,如果真的触动了吴局长的利益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
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她不妨借着伤口避开一段时间。
“我也想啊,可是……”
“我最近没事,你就当留下来陪我。”他盖上医药箱看着她很郑重地说道,那眼神坚定得让
她拒绝的话在嘴里转来转去只剩一声哦。得了便宜的人靠过来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真乖。”
“喂,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乖什么。”她红着耳朵没什么底气地抗辩着。
他提着药箱站起来,“若是倒好了,装起来走哪儿带哪儿岂不是方便许多。”人走远声音飘过来,听得傅薇心尖一颤一颤的。
谁说穆寒亭冷得跟石头一样,情话说得这么霸道又别具一格,谁扛得住?
伤口包扎好,她找来塑料袋裹着那只脚跳到洗澡间门口,在他询问知否需要帮助的眼神中很肯定地拒绝了,“一点小伤不用麻烦你。”
他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嘴角带笑地问她,“你是怕了吗?”
“谁怕了!”她忽然从他这句话里品出一丝别样的意味来,眼珠转了转冲着他粲然一笑,“那好吧,劳驾穆会长伸伸手了。”说着故意往他跟前走了两步,抬头挺胸伸开胳膊仰头看着他。
他靠着墙没动,一双眼从她的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到嘴巴脖子一路往下肆无忌惮,原本还嘴硬的人被这灼热的眼神给瞧得浑身宛发软,又如放进了蒸笼,热气一阵一阵快把她蒸熟了。
只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今天已经吃过亏岂能再败下阵来,索性眨了眨眼睛咬咬嘴喊了一声,“寒亭。”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时已经是山路十八弯带着不像话的娇声娇气。
那张脸原本十分的清丽这会儿也带了三分诱惑,虽说多少有点做作,可要用来勾人也足够了。
他也确确实实被勾住了,只是这一次再让她占了上风以后想自然而然怕是不容易。他忍着身心翻涌而起的欲望,居然叹了口气。
“傅法医,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就不该这么来招我。”说完胳膊一伸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张嘴咬了咬她的锁骨,“这时候争强好胜可不好。”
她浑身上下既疼又痒地立马站好动也不敢动。
他却真个放开手低声叮嘱道:“好好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出去了。
留她一个伸手捂着脸恨不得撞墙,真愁人。
洗了澡就是吃饭,两人三菜一汤,分量不多不少既不会撑着谁也不至于饿了谁。
两人像世间最平凡的男女一样,在这座院子里头一次吃了一顿无人打扰的饭菜。
傅薇吃了整整一碗饭一碗汤,才靠着椅背长长出了口气,眼睛半眯着越过玻璃窗看外面的夜色。
院子里的桂
花树被灯光照得张牙舞爪地落在窗户上,夏虫藏在墙根底下啁啁啾啾地叫着,使得这一时的天地一片安详。
心里明明存了那么多的疑问,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