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揉了揉脑袋,“帮主,那不是嘴馋吗?我听这动静里头得有鸡还有鸭,一会儿打扫战场的活儿我包了。”
“帮你个头,别暴露老子身份啊,否则把你串起来烤了,让弟兄们尝尝人肉味儿。”
胖脑袋训斥完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小声跟一人打着商量,“您看现在怎么办?这里可是一座废弃的监狱,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建造得不说铜墙铁壁那也是易守难攻的。万一他们躲进房子里不出来咱们岂不是要近身干一场?”
“您也知道我这帮兄弟,小打小闹还行,真要近身屁用没有。”
“你们只管在这里虚张声势,剩下的交给我。”那人说完转身对着林子里又打了个呼哨,接着蒙蒙亮的林子里起了一阵骚动。
一群大约十个人披挂着一身树条子从林子里走出来,过来之后就自动自觉地分成两队绕去了后面。
啧啧,什么叫差距,这行动力就是。
“头儿,来人了,好像来的还不少。怎么办?”院里的劫匪也被这突然而至的炮火吓了一身汗,“不会是驻防营的人吧?”
他们这些杂牌军如何能跟人家正规的军队对打?
矮胖子摇摇头,“不可能
,没得到消息。让弟兄们都退到屋里来,架梯子上天窗,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攻进来!”
“是。”
鸡鸭烤熟的味儿漫天飘着,飘得人饥肠辘辘。赵连凯揉揉肚子看着还卡在铁窗上的鸭子,居然咽了咽口水,“得月楼的荔枝木烤鸭,配上薄脆黄瓜切丝,淋上特制的酱汁,咬一口真是能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嘶,不说不听还好,被人这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便只觉肠胃饿得痉挛。
“赵公子,今日若能从这里脱困,你请大家吃烤鸭怎么样?”
那人话音刚落,只听嘎嘎两声,卡在铁窗里面的鸭子扑棱了两下翅膀,头一歪愣是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屁股还在冒着烟半生不熟的死不瞑目。
“还是先活下去再说。”
大约十几分钟后,过道里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来的还不止一个,“开门!”
吱嘎噶一阵响,铁门被打开,矮胖子带着两个持枪的手下进来了。露在面罩外头的一双眼在屋内众人的脸上来回逡巡着。
看样子是要被拉出去祭旗了。
“你你你们三个出来。”他指着与陈老爷挨一块的三个人,三人一哆嗦张嘴问道:“干什么?”
“干什么?还你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