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把小姐抬下去。”沈司令站起来扯着嗓子喊叫,上来三个亲兵就要把沈畅扶走。
“我不走,我没受伤,我要跟希文哥哥在一起。”沈畅扭着身子往陈希文怀里躲了躲,看着他的脸上满是小鸟依人的崇拜之色。
沈司令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瞧着陈希文,“你倒是好算计。”
“伯父,晚辈是真心喜欢阿畅的,如果这也是算计的话,我甘愿承认。”一头血的英雄看着沈司令,一番话反驳得不卑不亢,仿佛先前点头哈腰的卑微已经顺着开了瓢的脑袋蒸发掉了。
沈司令气得脸皮直抽抽,“好,很好。”
“父亲……”沈畅瞪着一双眼瞧得沈司令莫名地浑身不自在,他冲着亲兵摆摆手,三个人上来护送着陈希文离开了。
接着他轻咳几声走上高台,“小女任性让各位见笑了,时局不稳加上今日天色已晚,宴会到此为止,沈某人会安排人护送各位安全到家。”
众人表示理解,空着肚子装了一脑袋八卦陆陆续续离开了宴会厅。
傅薇交代人看着宋钺,从客房出来去找穆寒亭,经过高台时瞧见白牡丹提着裙摆往后台拐去。
她看一眼四周抬脚跟了过去,转过高台走上没两步出现一扇门,灯光经由拐角的折射
在门框处投下一片光影,光影之外尽是昏暗。
白牡丹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顺着半开的门板传过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蜿蜒往上。
她站在门边将蓬松的裙摆缠在一起打个结,脱掉鞋子提在手里走进门内。
昏暗的光影下是一条往上走的旋转楼梯,可容两人上下,实木的楼梯板漆着大红色,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原木色。
她一路跟到三楼来到一条走廊,往左没多远是一扇反着光的窗玻璃,往右似乎有几间屋子,一条光从第二间屋的门缝底下露出来。
整条走廊很安静,安静得她能听见楼底下的汽车发动声和吵嚷声。
一只脚已经迈到楼梯口,她想想又收了回来,转身就走。
哗啦,东西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只响了一下就仿佛被人捂着嘴巴闷在了嗓子眼儿里。
傅薇刚刚下去的脚又收回来转身往屋子跑去。
离着几步远,房门哐当一声从里面被撞开,白牡丹揪着自己的脖子摔了出来,银亮的裙子扑起来沾染了红色的血。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解缠在脖子上的绳索,迎着光的脸上满是惊恐,两秒之后一个人从屋内走出来,黑色的影子如一头凶兽将她裹在里面
难以挣脱。
那人着一身黑衣戴着蒙面巾,只留一双眼露在外面,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了把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掌心淌下来,闪着寒光的刀子举起来就对准了白牡丹的头。
寒光中美人似乎就要香消玉殒,呼,一团影子砸过来,命中男人高高挥起的刀,当的一声东西落地翻个底朝上趴在地板上。
是一只黑色的鞋子,女人的高跟的。
刀子被砸得偏了方向直落而下砍中白牡丹身后的墙面,刺啦一声刮下来一层墙皮。
白牡丹躲过这一刀爬起来迎着傅薇跑来。
只是拴在脖子里的绳索如一条碍事的尾巴飘起来又被男人跳起一把抓住,白牡丹被拽得迎面砸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着了额头鼻子,鲜血淋漓。
男人发了狠,手里的刀对准她的脖子又切了下去,打算一刀断头。
当啷一声刀子堪堪停在白牡丹后颈处,被另一只鞋给拦住了,两人互看一眼,男人一翻刀刃斜着撩向傅薇的手指头,嘶。
傅薇心下骇然赶紧松手,鞋子落地被男人一甩刀给劈成两半,随后他恶狠狠地抬眼瞪着傅薇,“少管闲事!”
“我不想管闲事,我只想找她问个问题,你容我问完再杀如何?”傅薇慢慢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