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连忙让人去查,忙活了大半天,到下午时分才从裴翰租住的公寓房东那里了解到,裴翰从两日前离开就没再回来过。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探长,您可算回来了,您还不知道冯公馆出事了吧?”大头拿帽子一边扇风一边半神秘地说道。
“知道啊,冯局长已经脱离危险了。”
“不是那个。是傅法医又出事儿了,那个佣人刘嫂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受重伤年轻男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什么时候的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慌张。
“就两个小时前,我刚去巡逻碰见了一个总署的朋友,他说的。”大头说完就见他家探长火烧屁股一般往外跑,“探长,你去哪儿?”
“去看看现场。”
“去了也没用,总署接手了。”
“傅法医呢?”
“穆会长给接走了。”大头瞅了他一眼往左右看看低声问道:“咱们要不要去医院,等人醒了直接盘问,要不然功劳可都是总署的了。”
刘探长听闻有些意兴阑珊地坐下
来,捡起桌上的笔敲了敲桌面,“让他们去查吧,咱们一个租界警局不好跟人总署抢生意。”说着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傅法医有没有受伤?”
“没有吧,我那朋友看见她好好走出来的。”大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平时争功不是很积极吗?
“那行,我去睡会儿。”说完刘探长起身回了办公室。
“探长,您没事儿吧?”刘探长冲他挥挥手抬脚进了办公室,又嘭地一声关了门。
大头挠挠后脑勺,探长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晚上九点天已黑,各家各户已经关了门,加上天气闷热得人脑瓜子嗡嗡的,是以小老百姓早早擦了凉水便窝在小风扇底下找周公去了。
除了医院。
诊室已经歇业,走廊上还是人来人往,二楼急诊室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忍着涔涔的热汗偶尔往屋里看一眼昏迷不醒的人。
真他娘的热!
没人注意房间后窗户被悄悄打开,一个人影闪身跳进来直奔床边,站着看了看床上的人随后伸手捏住了输液管子,沉睡的人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走廊上的灯光洒进来,映出一张蒙着面的脸来,盯着他的眼睛里闪着厉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