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挑眉笑着往床沿上一坐,侧头看着穆寒亭,“不非礼勿视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跟她坐在一处,一双眼望进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掐得出水的温情。直等到一片红晕爬上她的双耳,才倾身靠过来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食色性也。”
咳,她轻咳一声甘拜下风,解开浴袍的带子抓着衣摆露出半个后背问他,“严重吗?”
他瞧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骇人之色。
眼前那张白皙细腻的后背上落了一片红点,小的有芝麻子大小,大的如指甲盖,泛着深红并没有起泡。比较严重的是肩胛骨附近,手掌大小一片,生熟两张皮,让人看着都疼。
“疼吗?”
“疼。”她娇声娇气地嘟囔了一句扭过头来看他,“不过只要不是在脸上我都能忍。”
“脱了。”他没把她的轻描淡写听进耳中,起身去洗手的时候脸色依然沉着。
她瞧见了眨眨眼睛跟了过去,见他弯腰在洗手开口说道:“我怀疑对方是冲着舅舅的另一重身份来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了,我想打个电话……”
话说到这里见他站起身擦手,拿着毛巾慢条斯理地一边擦一边盯
着她,神色不悦。
她莫名有点理亏,赶紧转了话题带着讨好的表情道:“我没事,伤口上抹一点药就好了,真的。”
“傅薇,有些话我说过一次的时候就希望你能真正的放在心上,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大多数情况。只是我不可免俗地会担忧会焦虑,看不着摸不着的时候会想你是不是又在拼命。”
说着他走过来伸手圈着她的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可以依靠的,一辈子的那种。”
她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成了锯嘴葫芦,抬头看着他,脑子里千回百转只有一个念头,扑倒他。
她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奈何身上有伤又惦记着非礼勿视的浴袍带子。
脚尖刚踮起刚趴进他怀里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人就被打横抱起撂在了床上。
“别乱动。”
喂,她一张脸闷在床单里,真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男人啊,她都这么主动了。出口的怨言变成了含含糊糊的嘟囔,他听得眉眼舒展心里那点暴戾烟消云散
“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他半跪在她身侧,忍着笑将药膏在伤口处轻轻推开。
既入了这座院子,来日方长。
医院
内,刘探长愁肠百结地挠着后脑勺看着病床上的宋钺,一旁的老妈子倒也是个坐的住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篮子毛线团和两根毛衣针,坐在墙角开始织毛衣。
十指翻飞利利索索着十来分钟,一团毛线球就剩乒乓球那么大了。
刘探长看了一会儿觉得眼晕,便旁敲侧击地问道:“你们家夫人得了什么病啊?亲儿子失踪那么久,电话没有一个,现在找回来了也不说来看看。”
老妈子收针眼皮也没抬一下回道:“惊风入体,大夫说不能见风。”说到这里似乎是有心解释一下,“夫人嫁入宋家不到二十载。”
哦,啊!刘探长吸溜了一下,心说难怪不着急,居然是后娘。
“刘先生,您不忙吗?”
这一句真真切切就是在赶人了,他有点不太乐意地站起来,“忙,犄角旮旯的神神鬼鬼多着呢。”说罢开门出去了。
脚步踏踏走得急随后一个回马枪又摄手摄脚走回来,透过门上的窗子往里看。
老妈子停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在看宋钺,眼神复杂得让他怀疑下一秒她手里的毛衣针就要戳进宋钺的脖子里。
嘶,防患于未然,他撤回来跟护士特别叮嘱
要多多留意宋钺的房间。
随后就离开医院去了一趟圣约翰大学,裴翰已经不在,相邻办公室的同事说他两天没来了。
他心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