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警局里跟无数个早晨一样,喧闹得人脑仁疼。
偷盗的拦路抢劫的,打架的聚众斗殴的,抓到了死不承认的又或者一句话不说憋死人的,一地鸡毛。
傅薇在刘探长办公室翻看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登着一则新闻:神秘汪公子现身日本宪兵部。旁边配着一张汪公子与日本人的合照。
脸还是那张脸,却站得笔直完全不像断了两条腿的样子。
“这是又找了一个替身?”
刘探长叹口气说道:“恐怕是的,但是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楚,也许这个汪公子就是一个称号,他掌握的东西也是一套完全成熟的体系。不管哪一个坐上去都能顺利接管。”
“你这么说倒也行得通,只是是谁在掌握这些替身?他又替谁办事呢?”
“这我们就管不了了。”刘探长说完从抽屉内拿出一卷报告单递给她,“李襄理的案子结案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
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亲妹妹给杀了。”
“没什么好替他惋惜的,那个保镖已经交代了,他有意击杀你在先却没想到会被反杀。”
“我不是可惜,只是觉得奇怪,我们认识的李小姐跟这个受家族迫害被迫联姻的
李小姐太不一样了。一个杀人毫不手软,一个唯唯诺诺,简直就是两个人。”
“我也觉奇怪,所以调查了李家的人,以及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她确确实实就是李小姐。至于为什么会性格大变不好说。”说完他将法医结案报告那一也抽出来递给她,“签个字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傅薇点点头,拿来看了一眼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宋医生呢?”
“据说生病了,在家修养。”刘探长说完看了看她,“有空去看看,局长刚才还说让我们代表警局去关爱一下。”
“可以啊。”
签了字她就回了解剖室,从嘉兴回来到现在七八天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案子,她也就难得地闲下来了。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还在吵嚷着,这时一个年轻后生跑进警局,手里捧着一束花说要找傅法医。
大头正被犯人吵得头疼,趁这机会就抽身过来问道:“谁送的?”
后生摇摇头说道:“不清楚,一大早我开门,门口放着一个袋子,里头有一张纸和一些钱。交代让我挑一束花送来警局的。”
“行了,你给我吧。”大头接过来蹭蹭蹭上了楼,见着傅薇说:“傅法医有人送花给你。”
“谁呀?”
“
不知道,花店的店员送过来的,说收到了一张纸和一些钱。”大头捧着花站在解剖室门口不敢往里进。
傅薇从仓库里走出来,洗了洗手,“放桌上吧。”大头把花放下告辞走了。
她伸手拨了一下,香气四溢红色的玫瑰上面还站着露水,没有卡片也没有任何说明提示。
她想了想,有可能是穆寒亭,便起身下楼给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刚才有人过来警局送了一大束花,是你送的吗?”
“没有,我刚才也收到一束,直接送来化工厂的。以为是你送的。”说着他似乎是在查看那花有什么特别之处,随后又冲着她说道:“扔了吧,回头我送你更好的。”
傅薇勾唇笑了一下,“行啊!”挂断电话,她回到楼上,看着那束花越看越觉得奇怪,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有人想起来送花给她。
“傅法医,下来一趟,我有事找你。”刘探长站在楼底下懒得往上跑,便扯了嗓子喊道。
她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边只听嘭的一声,放在桌上的花束毫无预兆地爆炸了。
她抱着头就地一滚落到休息室门口,一股灰色的烟尘顺着洞开的门飘出来,满是刺鼻的火药味。
“怎么了?”刘探长
三两步跑上来看着烟气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