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人。
她的舅舅冯维义。
他来过嘉兴还带走了杨峥,她虽然有怀疑也搬进了冯公馆,可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甚至因为太忙他们连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
她至今也不明白他是哪头的。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她挪挪身子闭上了眼睛,好累!
本想着眯一会儿,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吹进来的风已经带了凉意,眼前一片漆黑。
她勉强翻个身往外看去,已是晚上,弯月如钩挂在天空,偶尔飘过的云朵给这月亮蒙上了一层阴影,天地陷入漆黑一片。
她缩回去在山洞里摸到一块石头开始扩张洞口,扑簌簌的泥沙落下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宛如夜间偷食的老鼠。
扒了一会儿她撑着胳膊从洞口钻了出来,也许是憋屈得太久,甫一出来顿觉天地一片宽阔。
白日里不断被惊扰的夏虫唧唧叫着,在草丛里跳来跳去,甚至有萤火虫带着青绿色的灯笼在草叶间飞来飞去。
她扭头往山上看去,一片漆黑。
顺着这漆黑往觉海寺正门走去,影影绰绰的人影埋
伏在台阶下,端起的枪口对准了正门。
地上堆叠的尸体引来蚊虫跟疯了一样,嗡嗡叫着扑过来,赶都赶不走。
一门之隔的院子里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跟外头一样的盛宴自然引得这些吸血鬼前赴后继。
穆寒亭靠着香炉半曲着腿在擦枪,紧闭的房门后点着一根蜡烛,恍恍惚惚的灯光扫着他的脸,晦暗不明。
“会长。”大高个从大殿里灰头土脸地跑出来,脑袋上绑着纱布一脸愁苦,“里头塌了,根本挖不动,挖一点塌一点。”
“撤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弯刀月,是要取他性命吗?
“会长,刚才一波压下去也有十分钟了,对方很快就要反扑,咱们的弹药不多了。”
“钻进去也是闷死,倒不如堂堂正正地战死。”说完他站起来举枪瞄准了那一点烛火,“都打起精神来!”
大高个站在后头很想问一句他家会长图啥,说是来救傅法医,结果人没见着就跟人打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埋伏的人清了个干净,人家的后手又以压倒性的数量扑了过来,反将他们堵在了里边。
傅家的救援,冯家的救援一个没有,会长这是拿命在单刀赴会。
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