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站在门口只需一眼,屋内情形便一览无遗。
上下左右前后除了门窗便都是结实的墙面,一砖一瓦没有一丝缝隙。
窗子还保持着之前只开了一条缝的状态,他们十几个人都盯着禁闭的房门,怎么可能还会把人弄丢了呢。
穆寒亭站在门口看着底下人一块砖一块砖仔细搜查,时间越久他的脸沉得就越低。
“会长,没有任何缝隙。”
“怎么可能,两个大活人还能化成空气跑了不成!”刘探长伸脚踹了一下铁门,哐当哐当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穆寒亭捏着傅薇留下的那颗玻璃珠子,沉声说道:“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你们觉不觉得这些玻璃珠子有问题?”宋钺捡了一把珠子在掌心里碰了碰,“傅法医把这颗珠子留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许她就是没来得及拿走呢?再说她跟李小姐一块消失也说不通啊,两个大活人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没听到一点呼救声,这不是见鬼了!”
“鬼我是没有见到,不过我见到了这个。”罗梅灵说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医师袍的前襟处沾满了血,一身冷冽的血腥味。
她走进来之后冲着穆寒
亭说道:“穆会长,这里的吊灯有问题。”
“刘探长瞥了她一眼,“这个我们都知道,不知道罗法医有什么高见?”
罗梅灵没理会他的无礼,走进屋子将拎着的东西放到桌上,一个高脚酒杯,里边装着血里呼啦的一堆东西。
血红的发黑的,散发着隐隐的难闻的味道。
“吊灯掉下来将李襄理的肚子砸得稀巴烂,肠穿肚烂的时候,从他的胃里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当时我戴着口罩,而我旁边的两位同事则出现了很奇怪的生理反应,头发晕,意识恍惚。”
刘探长看了一眼那个玻璃杯,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李襄理下药?”
罗美玲转头看着他,“我只告诉你尸体反映出来的信息,至于具体的猜测还需要你们去验证。”
“把那几个送酒水的服务生给我叫来。”
刘探长一声令下,底下自有人下去寻找。结果把庄园里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些服务生。
也许他们根本不是玫瑰庄园的人,而且他心里有鬼,肯定在撒了谎之后就迅速逃离了。
搜寻无果,穆寒亭走到另一间关押着李小姐保镖的房间,“把他叫醒!”
冷水泼掐人中,甚至是扎指甲都不见他醒
来。
宋钺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人是清醒的,但是他的意识似乎被什么给冻住了,无法对外界的刺激作出反应。”
穆寒亭想起傅薇说的,房间里的灯因为电压的问题,一时乱跳,然后又瞬间变好的情况。
而刚才这个人突然出现,好像也是因为电压不稳电灯一直在跳转,等他站在门口的瞬间,灯又稳定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在洗手间袭击了傅薇的人,而他确实也被人控制了。
“宋医生对催眠有了解吗?”他转头看着宋钺说:“就是他在洗手间袭击的傅薇,而他被控制的关键就是屋里的灯,两次都是在电压不稳的情况下他跳出来作恶。”
“傅法医之前给我提过,我试试吧。”宋钺说完,让人把大厅里的灯做出电压不稳时发出的滋滋响声。
几个人围着那个保镖一直在等他作出反应。
电灯闪了几下之后,那个人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被绑在身上的绳子给拽了回去。
挣扎了几下他瞪眼看着几人咬牙切齿地说:“小姐,把小姐还回来。”说这话时他的手上眼睛充血,抓着椅背的双手青筋突起。
“你和你的小姐对李襄理做了什么?”
“小姐把小姐还回来…
…”他似乎根本听不见刘探长在说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