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亭站起来扒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灯光透过去的地方能看到一片草坪,再远处就是庄园的另一处院子,人群不紧不慢地在往房子里赶。
先到的几个趴在门前的栏杆上抽烟,左顾右盼。
人太多了目标太分散,就看刘探长能不能从中择一些重点怀疑对象出来。
他拍了拍手转头问傅薇,“怎么说?”
“杀手冲过来的时候,这盏灯先是电压不稳一阵滋滋乱跳,再后来我质问他的时候,这盏灯忽然咔嚓一下子又好了,而杀手就突然晕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控制他的袭击行为?”
傅薇点点头,想起眼镜店的学徒,他描述自己心理变化过程,以及在警局审讯室的神情举止,太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了。
一时清醒唯唯诺诺,一时迷糊疯狂残忍。仿佛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分裂神经质。
“那得先找到这个人才行。”
她叹口气点点头,“竹签不算长,符合近身攻击的特点。”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发觉的线索了,只能寄希望于刘大龙。
而此时的刘探长依然昏睡在后车座上,宋钺打开车门给他检查了一下,眼底充血鼻息很重。人虽然昏迷但潜意识里依然亢
奋。
“打盆凉水来,越凉越好。”
底下人点点头转身去办,十几分钟后提来了冰镇葡萄酒的冰桶,“宋医生,您看这个还成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剩半桶的冰水混合物,点点头,随后接过来对着昏迷不醒的刘探长兜头倒下。
哗啦,冰凉的水带着冰块顺着他的脖子钻进去。嘶,极寒的凉水激得刘探长蹭一下子蹦起来,脑袋嘭一下子又撞着了车顶,
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短了一截。
眼前一阵金星一阵发黑,他嗷嗷叫着也不知该揉脑袋还是该跳一跳把钻进衣服里的冰块弄出来。
“刘探长,醒了吗?”
宋钺提着桶敲了敲车门,笑着问道。
“宋医生?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他捂着脑袋从车里跳出来仰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灯火掩映下的玫瑰庄园。
哦,他是来参加品酒会的。
“想不起来了吗?”宋钺跟他一起靠在车门上打量着夜色中的玫瑰庄园,“你从进去玫瑰庄园就消失了,一个多小时里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直到再出现在人前,就一身狼狈形容不雅。”
说到这里宋钺呼了口气,“你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意识混乱难以自控。”
“我知道。
”刘探长皱紧眉头回忆着,“我进去之后本来是想找云清聊一聊,结果发现她在忙就喝了点酒在屋里屋外瞎逛。”
“然后我就看见来唱歌的歌女穿过这座院子往后去了,我也没多想就追过去。没想到在园子里被人袭击了,用迷香。”
“我意识清醒但是睁不开眼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我能感受到有人在密谋着什么,后来来了一个女人,我知道就是那个歌女。”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抽动一下显出几分厌恶来,“等了不知道多久我周围似是没人了,就踉跄着过来找你们。”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就成了色中饿鬼。其实她真没把我怎么样,但是似乎也说不清了。”
还有一点他没说,他之所以会跟着那个歌女,是因为他暗中查到高小姐就是这里的常客。
宋钺听完扭头看着他说道:“你留着解释给穆小姐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杀害李襄理的凶手。”
他将大厅里发生的事情,自己简单的验尸结果和傅薇告诉他的内情都告诉了他,“人已经被穆会长请到了隔壁的院子,现在就等你去查明真相了。”
“他奶奶的,这就是个连环套。”刘探长听得破口大骂,“我们得
加快速度。”
“是啊,现在到天亮不到七个小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