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屋内开灯,才发现这里俨然一个小型印刷厂。
屋子很大,差不多又两间那么大,房顶上装着一排电灯,底下放着排版印刷一类的机器。
右手边靠墙放着几张桌子,上面凌乱地放着已经初步成型的报纸和书籍。
“你看,一直找不到的报社居然藏在这里,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探长拿着一张报纸递给傅薇看,“跟从你家楼下的墙缝里发现的报纸一模一样。”
她拿过来前后翻了翻,看不出什么蹊跷,除了一些比较抓人眼球的花边新闻外,还有租赁广告和一些名人名言。没有版头没有刊号只有居中的位置上印着城市秘闻四个字。
“他们通过报纸联系,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密语,除了自己外人根本看不懂。”
“没错,我几乎每天都在关注这个报纸,还跟着上面的寓言故事买马,结果屁都没中一个。”说着他相当烦躁地挠挠头,“没想到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算晚,我找到了能看懂报纸的人。”说着她从桌上翻出来几份秘闻卷了卷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这个现场不看了?”
“没什么可看的,不出意外,凶
手就是假装来盘店的李大夫。而唐夫人的原名叫李元湘,跟李大夫什么关系暂时不清楚。”说完她拿着报纸往河边跑去,
经过着火的地方,扭头看去,大火已经被基本扑灭,除了黢黑的房梁上阵阵浓烟,已经看不到明火了。
“啧啧,死得太惨了,一堆人堵在墙缝里被活活烧死……”
“可不是,我们前两天还在一起说话呢,唉……”
议论声穿过人群飘进傅薇的耳朵里,她不忍扭头去看废墟,纵然已经见惯生死,可是这种针对老弱妇孺的无差别杀害,还是让她觉得难过。
善使阴谋者稳坐大后方,用自己残忍的心思指挥着刽子手,向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挥动屠刀。
这种人若是抓到,该享千刀万剐之刑。
绕过废墟,她来到河滩上,穆寒亭的车还在,旁边的地上坐着躺着十几个人。
有老人有女人,个个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全然没了那会儿初见的冷漠。
还有几个孩子身上落了烧伤躺在地上抽搐着,喊叫着疼。
临山几个人拿着药纱布简单做着包扎,准备一会儿都送去医院。
“还有一些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活活烧死。”穆寒亭站在
车边感伤地说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说完她拿出那几张报纸递给他,“找到发布刺杀消息的报社了,就在前面那条街的文海书局,里边有一个小型的印刷车间,里面放着很多这样的报纸。”
“老板刚才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得皱紧眉头,“对方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
“杀人凶手我认识。之前被三手刘陷害漂泊海上的时候被杨峥给救了,与他同行的是一位姓李的大夫。今天在文海书局外,我跟刘探长又碰见他了,伙计说他是来盘下店铺的。”
“现在来看他跟杀手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他在其中还是个重要人物。”
“没错,能直接接触到委托人和消息发布者,以及杀手,地位肯定不低。”穆寒亭说着看了看一旁兀自悲伤的男人,“如今也只有他能告诉我们报纸上的秘密了。”
傅薇跟他一块将伤员送到最近的医院,“我给你换药,换完了得回警局一趟。”
“听说宋医生今天去警局报道了?”他解着扣子慢悠悠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告诉我他从医院辞职,我就让人留意了一下。
”说完他抬眼看着她,“没想到他还是去了警局。”
“什么意思?”她帮着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