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门口僵持着,李大夫过来了,
“李先生来的正好,快请进。”蔡老板看见李大夫很是欢喜,越过傅薇跟刘探长将人请进了屋内。
李大夫像是没有见过傅薇一样,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抬脚进了屋子。
“走吧,我们去胡同那里看看。”
“我认识他。”傅薇跟着他转身,小声说道。
“是谁?”
“具体名字不知道,都叫他李大夫。”
“那没准是诊所生意不好做,该做书局了。”刘探长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窗能看见两个人面对而坐相谈甚欢。
“也有可能。”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疑虑重重,唐夫人跟杨峥是杀手,没道理共同认识他们两个的李大夫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往对面走去,那些看热闹的人又都一个个缩回了脑袋坐在胡同里若无其事。
傅薇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如果他们存心隐瞒,我们现在过去也不一定有结果,还不如拿着照片到附近问问看。”
“行,我去人力车行。”
两人临走到胡同口又同时一拐背向朝着两边的街道走去,引得胡同里装模作样的人探出头来鬼鬼祟祟。
越过那条胡同便走进一片民居,
狭窄的小路紧邻左右住户的窗子,上下两层伸出来好些竹竿,晾晒着衣服。
阳光透不过来,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满地淌,苔藓和藤蔓爬满了碎石路和墙壁,显得很阴凉。
嘻嘻哈哈的小孩子从路的尽头跑过,看见她便停下来远远打量一下又跑走了。
她侧着身子尽量躲开湿答答的衣服,穿过小路到了一个大杂院里,四通八达的的小路延伸进来又穿出去,这里就好像一个中转站。
住户的门口坐着人,老太太眯着眼睛晒太阳,女人一边缝补一边伸脚晃着篮子里的孩子,大一些的孩子满院子跑。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她的到来。
所有人扭过头来盯着她,上下打量满是戒备。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从那边过来迷路了。”
没人说话,眯眼的老太太伸着拐棍指了指她身后,让她原路返回。
“我是来找人的,我的一个选房亲戚就住在这附近,您看您认识吗?”她迎着那群人走过去,将手里的照片举起来,眼神却盯着每一个人。
“不认识。”老太太看了一眼摇摇头,旁边的几个女人看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陈先生,我们学堂的先生,好几天
没来上课了,我们校长说要开除他……”几个孩子跑过来瞄了一眼,扣着鼻子说道。
“学堂在哪儿?”她低头看着那两个孩子,小孩张嘴刚要说话,一旁忙活的女人厉声斥了一句。
“回来!”
她看了一眼赶紧跑开的孩子和漠然的大人,皱着眉头找了一条路往外走。
既是学堂肯定不会离这里太远,死者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让这些人如此沉默?
满怀心事一路穿过院子,不防路边栽种着的三角梅伸了枝条挡住了去路,一根细细长长的伸过来扑了她一脸。
她侧头躲开,透过密实的花叶看见了外头的情景:低矮的荒草边有一条河,白亮的河水哗哗流着,不知流向哪里。
她拨开花枝从巷子里钻出来,一阵惨叫声从左边的黄草丛里传来,她心下一惊抬脚走过去看个究竟。
“谁在那?举起双手慢慢出来,否则我要你的命。”
她举着双手走出来,拿枪的人看见她便是一愣,“傅法医。”
“我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她看着临山神色不悦。
“当然。”临山讪讪笑着收回手里的枪,“傅法医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们会长呢?”她看了一眼
半跪在地上双手被绑的人,鼻青脸肿满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