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听见脚步声穿过碎玻璃来到自己身边,感觉到温暖的怀抱近乎颤抖着将她抱在怀里。
闻到那阵熟悉的气味,她闭着眼咧嘴笑了一下,“你来了。”
穆寒亭没说话,扯来旁边的衣服给她紧紧缠着伤口,随后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抱在怀里。
“死不了,就是失血过多。”她的脸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呼,他深吸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这么不省心?早上送你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成了血葫芦,你是法医不是冲锋陷阵的勇士。”
她也没劲反驳,就伸手抱了抱他的腰,轻声说道:“疼。”
啧啧,这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打不得骂不得更说不得。
“睡吧,有我呢。”他抱着她往楼下走去,外面的枪声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密集甚至渐渐消失了。
他走到门边等了一会儿,枪声彻底消失屋门被推开一条缝,大头看着他兴奋地说道:“穆会长,都搞定了。”
“去开车!”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都是别院的佣人,尸体旁还有手榴弹轰出的沙坑,预示着这一场蓄意的杀人事件结果不错。
三人坐着车子离开,行至下坡的拐角时
只听身后嘭嘭几声,火光浓烟冲天而起。
西山别院毁了!
“穆会长,您要是觉得我住在这里打扰到您的清静了,我这就搬走。”张世杰坐在椅子上,斜着眼角看了看旁边靠墙兀自玩刀的临山,搓搓手对着穆寒亭说道。
“张经理觉得是因为这个吗?”
“那您说是什么,我立马改正。”
“你对把送去西山别院的高小姐给掉包的事情,可还有印象?”穆寒亭伸手转了转搁在桌上的茶杯盖,淡淡地问道。
当啷一声,被子盖停下来砸着桌面惊得缩头耷肩的男人一个哆嗦。
“穆会长说笑了,我跟高小姐不过是露水情缘,怎么会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说完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说漏嘴了,赶紧咽了口唾沫闭上嘴巴。
穆寒亭往后倚在靠背上轻蔑地看着他,近乎逼视的眼神刺得他如坐针毡。结果穆寒亭只是冲临山摆了摆手,冷冷地吩咐,“给他来个最轻的。”
临山点点头拿着刀子走过来,张世杰扭头惊恐地看着他,虚张声势地喊道:“我可是宋部长钦点的茶叶协会的理事长,你们……啊……”话没说完,临山手里的刀子已经扎进了他的肩膀
,斜刺着浅浅一层挑起他的皮肉。
“说。”
“穆寒亭,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噗,原本挑着皮肉的刀尖往下一推扎进肉里。神经被扎得怦怦直跳,“我说,我说。”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松了口。
临山抽回刀子,张世杰抖抖索索地看着穆寒亭,准备讲故事。
穆寒亭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冲临山吩咐道:“把该抓的人送到刘探长手里,别的事等我处理。”说完他起身开门。
“穆会长,你知道你在动谁吗?你会后悔的。”张世杰梗着脖子冲着他喊了一句,他头也没回打开门走了。
傅薇的伤口已经在医院缝过了,眼下需要好好吃药休息。
推开门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他回来得刚好。
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拿了勺子,慢慢循着顺时针搅动着锅里的汤,香气愈发的浓郁。
咳咳,咳嗽声顺着半开的房门传出来,他放下勺子关火擦擦手推开房门。
傅薇侧躺着蜷缩在床上,咳得肉疼。
从前也受过伤却从来不会有这些咳嗽头晕的并发症,似乎从那次中毒开始,她的身体就变得愈发脆弱。
房门被推开,她睁开眼睛的同时也闻见
了一阵香气,“煮了什么,这么香。”她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被他疾步走过来给架着靠在他怀里。
“十全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