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亭走过去,就见刘探长坐在地上捂着后脑勺一阵埋怨,“抓人心切是好事,但是不能见人就打,这不是给坏人当帮凶吗?”
“怎么了?”
“会长,这也不能怪我们,谁让他一身泥地从林子里窜出来,我们还以为是贼人呢。”底下人也是一阵委屈。
“这是警局的刘探长,还不道歉?”
“是会长,刘探长,对不起。”那人毕恭毕敬地给刘探长鞠了一躬,赔礼道歉。
刘探长抬头看他一眼,“算了算了,还好没把我头打烂。”说着他又冲穆寒亭说道:“穆会长,这点医药费可要算在你们穆家头上。”
穆寒亭点点头,“这是当然。只是你追的贼人呢?”
“跑了,就跟个鬼影子一样,神出鬼没的。不过他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我削了他两根指头。”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衣兜,“穆会长要看吗?”
“既是刘探长的战利品,我就不凑热闹了。”穆寒亭说完望了望山上,“傅法医呢?”
“应该还在寺里。”刘探长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站起来,“糟了,我居然忘了上面还有一个鬼子!”
“走。”穆寒亭皱紧眉头喊了一声,也顾不得别人的反应抬脚往上奔去。
“穆会长,等等,你好歹找个人抬我一下啊。喂。”刘探长站在底下瞧着他慌张的背影,咂摸了一下觉得不是味儿。
这样看来他还是挺紧张傅薇的,可他跟这人又有点不对付,这事儿会不会弄到最后变成他里外不是人了?
傅薇招呼着寺里的僧人把尸体都给规整起来放在一处,随后跟住持讨了一间屋子就睡下了。
浑身湿哒哒却不妨碍她躺下就睡,这一觉睡到古寺的晨钟敲响。
悠长的钟声穿过层层雨幕雾霭在山间回荡着,预示着寺里的僧人即将开始这一天的早课。
昨夜的动荡是俗世纷扰,与他们这些化外之人无关。
她闭着眼长出口气,吸气的时候闻到了第二个人的气味,她睁开眼蹭一下子坐起来。
“你醒了?”灯光下穆寒亭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揉着眉心。
呼,她掀开被子瞧着他说道:“穆会长,这样私闯别人房间可不是绅士所为。”
他没回答她反倒起身在床边坐下,挨着她扭头问道:“那这样呢?”
猛地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半步清清嗓子问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在山下碰到刘探长,他说还有一个忍
者在寺里,我就上来了。没想到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睡得很踏实。”
“有什么发现吗?”她穿上鞋子起来往外看了一眼,天色依然昏暗,看来又是一个阴雨天。
“没什么发现,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我问过寺里的方丈,圆通古寺有三手刘资助不假,但是他绝对没有往这里面放什么财宝,而他做这件事也不过是为了博一个名声。往常他来到寺里也是睡大觉,从不曾虔诚地拜过佛。”
她说着伸手揉了揉肩头,“我也觉得财宝肯定不在圆通古寺。”
“财宝的事本就是我故布疑云,目的就是为了收网打鱼。”
“是啊,可惜那些人被财宝眯了眼睛根本不去分辨一下真伪,倒是白白送了性命。”
他跟着叹口气,“他们也算死得其所。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提过,我之前请三手刘帮忙的时候,他提的条件是砍一个人的手臂。”
“对方是谁他没说清楚,只说了一个名号让我去查,我直到昨天才收到消息,那人除了他说的俗家名字还有一个佛号,叫茂椿。”
“早些年茂椿在嘉兴也是一个寺庙的长老,三手刘看上了庙里的一尊金身佛像,冒险去偷被对方斩去几根
手指还踢断了子孙根。他养好伤之后回去报仇,结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