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事求您,是他们。”傅薇将拨出来的菜盖好,伸手一指旁边乖巧站着的两孩子。
老头捏着筷子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事啊?”
“爷爷,听说您能把东西变不见再从别的地方拿出来?是真的吗?”小毛瞪着发亮的眼睛问道。
“是真的吗?把那个吗字去掉,你应该说是真的。看着啊。”
说着老土一抖手腕,手里的筷子不见了,再一伸手从小毛的后衣领子处拉了出来。
小毛惊奇地鼓掌叫好,一边站着的小风动也没动,并不捧场。
“你把东西藏起来了,并不是真的不见。”
“你这孩子眼太尖,又不肯发自内心地相信,我可教不了你。”
“爷爷,我相信,他也相信的,求求您教我们吧。”小毛拉着小风就要下跪。
“别。变戏法,首先你自己就得相信它是真的。否则如何让别人相信你真的有那种通天的本事?”说完了老头看着傅薇问道:“你从哪儿捡来的?”
“三手刘的弟子。”
老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指着小毛说:“这个我能收,至于那个,我不能收,否则就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被排除在外的小风并不觉得可惜,反而转头看着穆寒亭,“穆会长,我想跟着你。
”
“你认识我?”穆寒亭看着小风,眉头戴上了一丝戒备。
“我,我那天偷东西的时候去过那间屋子,在外面看见你跟乔爷在说话。”
他盯着小风,审视良久末了问道:“你能做什么?我这里不养孩子。”
“我,我什么苦都能吃,您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你决定了?”傅薇看着小风问道,孩子点点头,倒是一旁的小毛有点不乐意了。
老头吃口菜对小毛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留。”
日后他总会明白,人生在世相聚是一时,离散才是常态。
安排好归属,大高个进来接临山的班。穆寒亭一指小风,“你一会儿把这孩子带去给临山,就说我给他找的跟班。”
“是,会长。”大高个把桌上的食物打包之后,领着小风走了。
“小毛,你以后就跟着老神仙了,要听话,知道吗?”傅薇嘱咐完起身跟穆寒亭告辞。
“不是无家可归了吗?在这里住下就是。”
“你送我去旅馆吧,这里住着不方便。而且警局我还有事。”说完拎起一个箱子,“剩下的先放这里,我找到地方就搬。”
他也没再挽留,跟老头告辞之后就送她离开了。
时近晚上九点多,天热已经黑透。倒是头顶
的月光一片清亮,照得路面上白亮发光。
沿路没有几个行人,就算有一个赶夜路的也是行色匆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着索命。
车灯一打,光亮照得人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从青浦城寨那里抓回来的嫌疑犯,今天被总署的人拉去北口监狱,结果在路上被灭口了。十几个人无一幸免。”傅薇靠在椅背上说完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已经死了很多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才算真正结束。”
“总署那里会给出一个完美答案的。”穆寒亭说完从旁边拿来一张报纸递给她,“你看看。”
报纸不是这里经常能见到的,也不专注报道歌舞升平,而是分析国际局势。
头版头条醒目地刊登着一篇文章:国际舆论在谴责日本对中国的蛮横做法,甚至还有乐观的人在预测,说籍此能得到国际支持赶走日本人。
“自己的家事,别人怎么可能插手,最多打打嘴仗。不能当真。”
“是不能当真,但至少能在国际上争取舆论支持,说不定还能得到国际援助,自然有人愿意相信。”
“我有预感,这件事总署就算是查出什么也一定会粉饰太平,而日本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