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日本人,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是跟踪化工厂货物,他又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穆寒亭从桌子底下抽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她看了一眼点点头,“很有可能。”
他拿着火机把纸给烧了,随后不无沮丧地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拿到这东西,研究出克制或者消灭的办法。只可惜我昨天功亏一篑。”
她摇摇头看了一眼窗外,“也未必,我带你去个地方,兴许能有转机。”
“什么地方?”
“兴源船行。”
阴沉了两日的天空终于放晴,晨起时,露水还有些重,弄堂里摊位上摆放的蔬菜鲜花上均沾染了露水,晶莹剔透。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烟气还有从哪家厨房里窜出来的锅汽,聚在一起满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傅薇拎着饭盒去打早饭,遇上的邻居背后嚷着让她搬走,见了面却都是一脸和气。她懒得追究这些人的表里不一,也跟着堆起笑脸打招呼。
打了早饭,路过卖花的摊位,
她买了一束不知名的野花,红的黄的白的一大捧,凑在一起十分热闹喜庆。
进门厅的时候张姐端着碗正好从厨房出来,见了她脸上还挂着不好意思,“傅小姐,起来这么早?”
“有些饿了,买了早饭回来吃。张姐,您只管将租赁广告发出去,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
“我……你,先住着,以后再说。”张姐语无伦次地说完赶紧走了,简直有些落荒而逃。
她提着饭盒进屋的时候,穆寒亭在洗漱,睡了两个小时的沙发,想来并不怎么舒服。
“我买了早饭,吃完我们就出发。”她去厨房拿碗经过洗漱间的时候喊了一声。
“知道了。”他亦跟着应了一声。
一问一答听起来实在寻常不过,可是在这个早晨,却跟外面那些习以为常的吆喝声,行色匆匆的脚步声一样,有了另一种的味道。
困扰她许久的疑惑还有怀疑解决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那个人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穆寒亭。
“傅法医,听说崇明寺还有桃花可看,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赏花。”他站在门口拿着毛巾擦脸,看她拿碗分早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熨帖和温暖。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