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亭一路驱车到了傅薇的住处,走进弄堂时,原本各忙各的邻居纷纷抬头看着他,那神情不是欢迎而是戒备。
仿佛在判断他这个入侵者即将给这里带来什么。
他没理会这些眼神,径直走到事先打听过的那栋两层洋楼前,一个女人正在门廊的荫凉下吃果子听戏。
“请问唐夫人在吗?”穆寒亭走过去礼貌地问道。
张姐抬头看他一眼,从椅子上坐直身子摇摇头,“还没回来,刚才跟我一块去医院看一个病人,回来的路上她说有点事要办就离开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能进她房间看看吗?”
张姐奇怪地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进别人家不合适吧,再说你跟她什么关系?”说着她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眼中闪过戏谑,“唐夫人可是有夫之妇,你还是趁早死了这颗心吧。”
穆寒亭听完皱了皱眉,也没理她便长腿一迈进了门厅,随后噔噔几步上了楼梯。
“哎,你干什么?我说了人不在家。你想干什么呀?”张姐从椅子上跳起来跟进了屋子,抓着楼梯刚爬了一层,只听嘭嘭两声门被砸了。
穆寒亭看了一眼屋内,瞧见了傅薇的外套,随后退了一步关上门
又撞开了斜对面的门。
“喂,你干什么的?你这样硬闯别人家里可是犯法的。我告诉你,法租界警察局就在旁边,我要报警抓人了啊。”张姐追到门前,看着洞开的大门急得吵吵嚷嚷。
穆寒亭反手将房门反锁,由着她在外头气得跳脚。
房子是很简单的一室一厅结构,迎门的客厅里放着桌椅板凳,柜子。左侧是厨房厕所,右侧的卧室门关着,他伸脚踢开。
吱扭扭门开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
被子整齐地放在床头,枕头枕巾床单,干净整洁得简直不像是有人用过。衣柜里除了一股子刺鼻的樟脑味,没有一件衣服。
他从卧室出来进了厨房,灶台碗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灶台沿上有擦拭油渍留下的痕迹,已经浅浅落了一层浮灰。
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干净得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他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底下就是弄堂的外墙,再往外是临街的商铺。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下午,热闹非常。
他攀着窗台从上面跳了下去,一脚踩着外墙,再跨一步就到了商铺的屋顶,如果再往下跳就能很完美地融进人群里,无人
察觉。
咚咚,走廊上有人敲门。
大头扯着嗓子警告道:“快开门,否则我们要开抢了啊。不管你是谁都赶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啰嗦。”刘探长气急败坏地吼了这一句,随后哐哐哐就开始踹门,“快点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穆寒亭拍拍手回到外墙,最后攀着窗沿准备跳上去,只见窗台上有一排凌乱的脚印。
有一个地方因为踩踏的次数多,蹭掉了一层墙皮,留下一个很深的鞋印。
“开门,快点开门,否则老子开枪了!”刘探长还在外面喊叫着。
穆寒亭跳进屋子冲着门口朗声说道:“刘探长,你一个人进来。”
“穆会长。”靠,隔着门板清清楚楚传进来一声咒骂。
他这会儿也没空计较,伸手打开房门看着外面一众警察,“刘探长,请。”
刘探长把枪重新放好,回头交代所有人别动就一个人进了屋子。
“这房子不像有人住过。”
“怎么说?”
“没有人味。”刘探长回完了才想起来问他,“穆会长怎么会在这里,还涉嫌入室抢劫?”
“傅薇在医院出事了,有人给她下毒,初步怀疑就是住这里的人。”
“傅法医又
出事了?她怎么自从跟你沾上之后就三天两头出事,你说说这一个